蘇凝兒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你家郎君不想救了?”

“你……真的能救嗎?”桓征對此抱有嚴重的懷疑態度。

蘇凝兒雙手放在胸前,她搖搖頭:“你這麼懷疑我,我覺得連試都不用試了。”

“不!”桓征低頭,對蘇凝兒拱手,“請公主一定要試一下,隻要您能救好郎君,我願意為公主做任何事情都在所不辭。”

蘇凝兒挑眉:“現在願意叫我公主了?原來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份,我還以為你一直不知情呢。”

桓征頭低地更很了,他沉聲道:“是桓征不該與公主作對,請公主恕罪。”

“開個玩笑罷了,你還當真了?”蘇凝兒笑,她說道:“你可別忘記了如今我也是你家郎君的婢女了,他有難,我肯定義不容辭地幫他,再說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他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我豈不是跟著你們一起翻船啊?我有這麼傻嗎我?”

“……”桓征差點忍不住想要回答“你就是這麼傻”。

蘇凝兒回歸正題:“現在你可以說你家郎君的事情了吧,前前後後的事情都弄清楚我才能下定論,知道你家郎君是怎麼回事,好對症下藥,徹底根除他的病情。”

好吧,她也承認自己這個餅畫得夠大,不過讓桓征相信她也夠了。

桓征猶豫了一下,才神情沉重地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事情還要從三年前說起,從三年前開始,郎君就染上了一種惡疾,一月之中他至少一半的時間都要承受莫大的痛苦,越接近十五,郎君的身體就會一日不如一日,到十五是郎君情況最嚴重的時候,那日郎君就會閉關,我不知道那日郎君的身上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我知道在那一日他肯定承受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有的時候我真的想替他病,替他痛……”

蘇凝兒無聊地掏掏耳朵。

前半段她還樂意聽,後半段她就不愛聽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桓征對曹清軒有什麼特殊的心思呢。

咳咳,好吧,是她小小邪惡地想了一把。

桓征對曹清軒應該屬於那種崇拜的感情,他將曹清軒當做他此生最重要的朋友,願意跟在他身邊為他做任何的事情。

不過真沒想到曹清軒居然身患惡疾。

還這麼奇怪的病。

一個月有一半的時間曹清軒都在病著?

她問道:“你家郎君從十五過後之後病就會好了嗎?”

她突然想起來第一次見曹清軒的時候,曹清軒還問她時間來著,原來是這麼回事。

桓征:“是,隻要安然度過十五那日,第二日身體就會奇跡般地恢複正常,仿佛從未生過病。”

蘇凝兒想到什麼,心中一動:“桓澈是否知道你家郎君的秘密?”

“他……”桓征眉頭緊皺,有些不太高興提及桓澈,“他大概是猜到一些。”

“怪不得他一直對你家郎君窮追不舍,看來是早有預謀,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了。”蘇凝兒抿了抿唇,長長地呼吸了一口氣。

桓澈那個家夥,恐怕也隻有曹清軒能製得住他。

然而今日就是十五了,現在曹清軒在今日應該是最嚴重的時候。

看他好像每月這天都要閉關的情況,說明情況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