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真名叫什麼?”

“蘇凝兒。”

“你來自哪裏?”

“公元2017年的帝都。”

“你現在又是在何處?”

“一千多年前的古代晉朝。”

“你在公元2017年的身份是什麼?”

“演員。”

……

良久之後,曹清軒才將他的手緩緩地放了下來。

蘇凝兒的回答解決了他一直以來的困惑,但也是那麼地匪夷所思。

蘇凝兒是一千多年之後的人,因為一次偶然的意外進入司馬凝的身體之中,成為了司馬凝這個人。

她根本不是他們這個時代的人,怪不得她是那麼地特別和與眾不同。

演員,演繹眾生百態,大概和唱戲的是一個意思吧?

……

陳府書房,有些昏暗的燭光下,陳太守奮筆疾書,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大篇,寫完之後,交給身邊的小廝:“等雨停了,用信鴿將此信傳到健康。”

他很久未與恩師聯係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如何,是否還在建康城。

小廝道:“抬手您是懷疑王少郎君的身份嗎?”

陳太守神情凝重地點頭:“是啊,王少郎君此刻怎麼會出現在我們長興呢?實在是讓我想不通,先留他們三人住上個幾日吧,等恩師回信我再放他們離開。”

小廝道:“萬一他們明日就要離開呢?”

陳太守重重地拍了一下書案:“那就想方設法來留下他們。”

“他們要是不願留下……”

“那也沒有辦法,你去找個畫師將那三人的畫像全都畫下來,即便不是王少郎君,以後恩師問起,我也好回複他。”

第二日吃過飯,曹清軒與蘇凝兒等人向陳太守告辭離開時,陳太守果然開口挽留幾人留下。

蘇凝兒站出來正色道:“陳太守,我家郎君很感謝你的款待,但是我家郎君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萬一耽誤了事情,怕是我家郎君和您都擔不起這個責任哪。”

陳太守惶恐:“若真是如此,耽誤了郎君大事可了不得,下官本想多留郎君幾日,見識一下當地風俗人情,沒想到郎君這麼快就要離開了,那下官就送郎君到城外。”

曹清軒開口推辭,陳太守非要堅持,見陳太守那麼有誠意,曹清軒答應了下來。

城門外,親自送走曹清軒蘇凝兒等人陳太守看著馬車行駛的方向,手背在身後。

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變得陰沉下來。

他喊道:“來人,暗中跟蹤他們,看他們往何處去。”

不到一會兒便有人灰頭土臉地來報:“回太守,那三人已被跟丟。”

陳太守抬腳便給了回報的人一腳,滿臉怒容:“才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就將人給跟丟了,我白養了你這廢物!”

……

“郎君,我們已經擺脫了暗中人的跟蹤。”趕車的桓征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才說道。

馬車先是在陳太守的麵前往東的方向而去。

饒了一個好大的彎子將那些暗中跟蹤的人甩掉,他們又重新走上了通往平陽的正確道路。

“阿征幹得漂亮!”蘇凝兒笑著拍手鼓掌。

桓征臉有些黑,他正色道:“請叫我桓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