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征叫苦不迭。
他真想將這受傷男子給扔出去。
留桓征在房間中照顧受傷男子。
蘇凝兒便與曹清軒一起回了他們休息的房間。
跟著曹清軒走進房間之中,將蠟燭點上。
瞧著往裏麵走的曹清軒,心中有些生疑。
怎麼可能每到一個地方都隻有兩間客房了?
這未免也太巧了?
她微微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冷不防曹清軒停了下來。
蘇凝兒一下子撞到了曹清軒寬闊溫暖的胸膛之上。
“曹清軒……”蘇凝兒摸著自己被撞疼的鼻子,瞪眼看向罪魁禍首的曹清軒。
他漆黑的眸子正好與她相撞,心莫名一跳。
她下意識地想掙脫開自己的手,逃得遠遠的。
但是曹清軒比她更先一步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在床榻上坐下:“阿凝,撞疼了吧?”
他的手心溫熱,被他握在手中,心中有些酥酥癢癢的不正常的感覺。
這種感覺好陌生,她不喜歡。
他伸手欲要摸蘇凝兒的額頭,被她被躲了過去。
“無礙,”蘇凝兒忙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旁若無人地理了理頭發,隨便找了一個話題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平靜:“你知道我們救回來的那個人的真實身份嗎?你不怕他是壞人嗎?”
曹清軒把他知道的據實以告:“他名叫陳安,原為西晉南陽王司馬模帳下都尉,他武功高強,力大無窮,為人忠厚,善待下屬,有勇有謀,屢戰奇功,司馬模死後,陳安投奔司馬模之子司馬保,受到司馬保的重視和寵幸,但是卻因此遭到司馬保部下將領的妒忌,誣陷陳安有二心,並派刺客刺殺陳安,陳安寡不敵眾,身負重傷,遇到我們才得以僥幸得以活命。”
蘇凝兒並不吃驚曹清軒知道這麼多,他既然讓陳安留下,那必然他是有萬全地把握知道陳安不會帶給他們什麼不測。
他甚至可能早已對陳安的身份心知肚明,並認得他這個人。
否則,他根本不會讓陳安留下。
蘇凝兒點了點頭:“能聽你誇獎一個人那就說明他是真的優秀,還是那麼一個忠厚有情義之人,我們這次救人是救對了。”
她想到陳太守也姓陳,陳安也姓陳,難道這兩者時間有什麼關係?
曹清軒猜到她的想法,他解釋道:“陳安與陳太守本屬於同宗一脈,若真的牽扯上什麼關係,那就是他們各自的爺爺的父親是同一個人,百年來,各奔東西,也很少有所交集,你不必擔心因為陳太守他會對我們不厲。”
兩人聊了一會兒,蘇凝兒就有些支撐不住地打了好幾個嗬欠。
曹清軒笑了笑,扶著蘇凝兒躺下,幫她蓋上錦被:“快些睡吧,明日還要趕路。”
蘇凝兒點了點頭,往裏麵擠了擠。
手捏著被角。
心中莫名地有些緊張。
一想到自己還是一個未發育完全的小孩子就釋然了。
她也不擔心曹清軒會對她做什麼。
但是即便這麼想著。
蠟燭熄滅了好久,她都沒有睡著。
腦子中完全都是曹清軒剛才對她溫柔淺笑的畫麵。
她輕呼一口氣。
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頭。
有些懊惱。
她究竟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