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為了天下蒼生舍棄一切的決心和犧牲奉獻精神。

“師父,”她撒嬌地喊了曹清軒一聲,粲然一笑,將曹清軒的手放了下來,“師父你也學會開玩笑了,不過這個笑話卻不怎麼好笑,我還是一個孩子呢,聽不懂這麼高深的笑話。”

她怎麼能不明白,曹清軒這是給她畫大餅下套呢,他想將她徹底拉到他的戰隊。

讓她全心全意地地幫他做事,實現他統一天下的宏圖大誌。

“……”桓征。

你也知道自己還是一個孩子?

曹清軒凝視著蘇凝兒,他抬手撫了撫蘇凝兒的額頭,輕歎一聲:“阿凝,我多麼希望你能永遠留在我身邊。”

他的目光太過專注,太過深情,太過炙熱,蘇凝兒被他看得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她稍稍轉移開曹清軒的視線,笑道:“師父,沒有誰能永遠留在誰的身邊,若真的要算一個,能永遠留在你身邊的隻有你相伴一生的妻子,看師父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考慮找個師娘了。”

曹清軒眸光微凝,他聲音沉沉道:“阿凝很在意我的終身大事?”

蘇凝兒一窒,她打了一個哈哈:“我既已認定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當然關心師父的終身大事了。”

“走開,走開!”外麵不知道誰大聲喊了一聲。

蘇凝兒聽到聲音,透過車窗看去,隻見前方迎麵過來一輛坐著兩個穿著一身錦服的少年郎君的牛車。

兩位郎君長相俊美,氣度不凡,甚是風華招搖。

身上環佩叮當作響,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坐在前麵那個少年一身華服,頗為高調。

倒是後麵的那位倒是頗為低調,手持一柄長劍,一直低著頭,看不清楚其相貌。

少年郎君所過之處皆是瓜果相擲。

讓路旁經過的未婚少女們紛紛激動地尖叫。

不過有幾個路過的難民沒有來得及離開路邊,擋住了道路,影響了少年牛車的行走。

尤其是一個衣衫襤褸的瘦黑孩子跟隨他母親往路邊躲的時候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

少年神色一冷直接走下車,大聲嗬斥,對著那孩子就是一踹。

孩子疼地哇哇地就哭了起來。

孩子母親聽到聲音回頭,看到孩子被踹,她忙用身體擋住少年,身體哆嗦地哀求道:“貴人,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放過我的孩子吧,您讓我當牛做馬我都願意。”

少年挑眉:“真的?”

婦人護著孩子,來不及哄懷中哭的孩子,忙不迭地點頭:“隻要您放過我的孩子,我全聽貴人的。”

少年挺直身體,伸出一根手指頭,指了指他的牛車:“我想讓你來代替這頭牛來拉車,如何?”

另外一位低調的少年不知道何時從牛車上下來,走到少年身後,他小聲提醒道:“郎君,萬一被您父親知道您離開平陽,您的日子可不會好過,我們還是盡快回去吧。”

少年冷冷地掃了身後少年一眼,臉色陰沉了這來:“冀光,你還沒有資格管本王的事情。”

少年掃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婦人一眼,喝道:“還不快去!”

“我去,我……這就去。”婦人結結巴巴地說道,她將懷中還在哇哇大哭的孩子放下,就要往牛車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