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兒自從進來之後，就一直一動不動地盯著點蠟燭的曹清軒。
神情莫名。
“阿凝，”曹清軒轉過身來，看到蘇凝兒這神情，歎息一聲，拉著她在床上坐了下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特殊的體質確實是對我頑疾的恢複有好處，如果不是你，今晚我落在庾氏族長手裏就死定了。”
蘇凝兒掙脫開他的手，背過身不願意看他：“你死了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正好一了百了，我就可以得到自由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了。”
“阿凝，我一開始並不確定，也是後來注意到的，我擔心你知道這件事情會懷疑我是因為你特殊的體質才留你在我身邊的。”
“難道不是？”
“阿凝，您聽我說。”曹清軒手放在蘇凝兒的肩頭，讓她正麵對著自己。
“你說。”蘇凝兒在他炙熱的目光下，耳根有些泛紅。
暗暗罵自己不爭氣。
對視而已，她又不是沒跟他對視過，太沒出息了。
她還在生氣啊啊啊！
“阿凝，我承認，我剛遇到你時注意到你這個人，救你性命，甚至留你在我身邊很大的程度上是因為我答應過衛玠要好好地照顧你……”
“現在呢？難道不是覺得我還有別的用處，就想將我身上的利益最大化地利用？不然多浪費啊！”
曹清軒眉頭微皺，似乎很不讚同蘇凝兒的話：“我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你是一個好女孩子，在我的心中是獨一無二的，任何人都比不上，以前是因為衛玠，現在隻是因為你是你，我想要保護好你，將這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你。”
也許是因為曹清軒的眸光太過溫柔，也許是他的話太過深情，蘇凝兒一顆心跳動地都有點不像是自己。
千萬不能將一顆心沉淪在古代，她可是還要回家的。
到時候，所有古代經曆的一切都和她無關了。
她暗中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麵上笑嘻嘻道：“師父這麼說，太讓我受寵若驚了。”
曹清軒突然將蘇凝兒抱住：“阿凝，我真的希望你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蘇凝兒全身僵硬，她幾乎是結結巴巴地喊出聲：“師……師父？”
他們可是純潔的師徒關係啊！這樣算什麼？
“好了，”曹清軒放開她，唇角掛著溫暖和煦的笑容，捏了捏蘇凝兒的臉道：“離天亮也不過兩三個時辰，睡會吧。”
蘇凝兒在他溫柔的目光裏，幾乎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她回過神，想起來什麼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快到子時了。”
蘇凝兒略有些失望：“那十五還沒有過完。”
十五不過，曹清軒身體就恢複不了。
她坐直了身體：“師父先睡吧，我還不困，一會再睡。”
她總覺得庾氏族長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們的。
不過子時她不放心。
“無妨，”曹清軒讓蘇凝兒躺下，吹滅蠟燭，“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還是要休息的，趕緊睡吧。”
蘇凝兒拗不過曹清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