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敦一獲得自由就想去追蘇凝兒。
這口氣他咽不下。
他琅琊王氏的王敦怎麼能被一個小女孩用刀架著脖子?說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啊!
被王導攔了下來:“好了,在王爺麵前大鬧,成何體統!”
王敦心中十分憋屈和怨憤。
但是王導說得又很對,他隻能忍下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哼,就先放過她這次,早晚他都要削掉蘇凝兒。
……
被傳召進宮的小綠將劉太守也給拉了過來。
小綠在到達皇宮的時候心情非常忐忑。
她拉著劉太守的衣袖不丟:“大人,會不會我的身份被揭穿了?要是被揭穿了身份該怎麼辦?”
“別拽我!”劉太守嫌棄地將小綠的手給拽了下來,“你如今都是公主了,還怕什麼?把你第一次見王爺的那種公主的氣勢和禮儀給拿出來,以前我不是讓人教過你嗎?”
小綠聽劉太守這麼說心中才安心一些:“對,我如今已經是公主了,我還怕什麼?隻有別人怕我的份,又不是第一次見王爺,我要對自己有自信。”
但思前想後,她想不明白司馬睿為何要見她,她問劉太守道:“你說這次王爺讓我過去是做什麼?”
“誰知道呢。”劉太守連翻白眼的動作都懶得動,他連續打了好幾個嗬欠,他本來正在府裏過著軟香抱懷的生活,硬生生地被小綠給打斷了。
這小綠本來就不是真正的公主,隻是一個奴隸而已,如果不是他帶小綠來建康認親,說不定小綠還是一個一張朱唇萬人嚐的青樓女子,他對小綠是打骨子中看不起的。
在他看來,是他給小綠帶來這麼高貴的身份,就是小綠的貴人,小綠感激、巴結他都來不及。
小綠被潑了冷水。
心中有些不快。
囂張什麼啊囂張?
不就知道她一些秘密嗎?等哪天她就把他給宰了。
劉太守是沒有資格見小綠的。
因此到了禦書房的門前,劉太守就留在外麵等待了。
小綠進去之後。
隻看到了桓澈、司馬睿兩人。
她按照記憶中學的禮儀,對著兩人行禮:“見過王爺,國師。”
“你可是我姑母,無須多禮,要行禮也是我向你行禮才是。”司馬睿上前兩部,親自將小綠扶了起來。
小綠唇角微翹。
心中十分得意。
司馬睿可是要被扶持做皇帝的人。
連未來的皇帝都親自扶她,這份殊榮可不是誰都能擔待得起的。
“是,我們都是親人,自然不該如此生分,”她問道:“王爺此次召我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司馬睿長歎一聲,他數次欲言又止:“這件事情我不知道該如何和姑母說。”
小綠心中一跳:“那就是很棘手了?那我可是能幫得上忙?”
“隻會讓你徒增煩惱而已。”
“王爺,究竟是什麼事情讓您這麼愁眉苦臉的?”
“說來話長了,”司馬睿麵帶憂色道:“今日早上劉太守要求見我,說是有重要之事要稟告給我,他說關乎國運。”
他頓了頓,沒有直接向下說下去。
小綠神情頓時緊繃起來,她麵色有些不太自然道:“他說了什麼?”
她袖子中的手都快扭成一團了。
她不相信劉太守居然出賣他。
畢竟她和劉太守可是一夥的。
劉太守出賣了他,他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吃。
“他說你不是真的清河公主。”司馬睿給出重錘一擊。
“不可能,”小綠心中開始有些慌張了,她搖頭否認,“我怎麼不是真的清河公主呢?”
她拿出隨身的令牌:“這塊貼身令牌我可是一直戴著呢,經過鑒定也是真的皇室之物,如果我不是真的清河公主,我怎麼會擁有此等皇室信物呢?”
“他說你的信物是偷的別人的。”
小綠下意識地反駁:“我沒有!我一直戴在身上的,王爺,您一定要相信我,劉太守肯定是一時不清醒才會說出那些胡話。”
她不相信劉太守會出賣她。
但是她也不敢置疑司馬睿的話。
“本王早已將事情暗中調查清楚,劉太守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走便打算供出此事以保自己家人周全,他將所有事情的經過都已經寫成了血書,你的父母是誰?從小在哪長大?這些事情在吳興隨便查查都能夠查到的。”司馬睿指著案前那一塊用紅字寫滿的血布,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