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斷她的話:我來不是想聽你講經曆的。
齊夢燕道:她的經曆,就是你想知道的真相。你應該耐下心來聽下去。
我一愣:哦?
我仿佛在突然之間恍然大悟。
這個女人,其實算得上是我的一個熟人。確切地說,當初她曾是陳澤明用來試探我的一顆棋子,後來迫於無奈,我‘出賣’了她。
她就是曾經響徹環宇的天龍公司四大教官之一----花向影。她算得上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與喬靈並駕齊驅,號稱是天龍公司兩大女中豪傑。隻可惜,花向影為了試探我,成了陳澤明被遺棄的一顆棋子,一直不知所蹤。
確切地說,在齊夢燕帶我來這兒之前,我的確曾經懷疑過要見的人是她。因為經過我的綜合考慮,能夠知道齊夢燕所說的那些絕密而且又與齊夢燕有一定交情的人,沒有幾個。
而此時的花向影,仍然是自信從容,氣宇不凡。看起來她和齊夢燕關係非常好,像是一對姐妹。
花向影一邊抱著胳膊一邊左右徘徊,說道:我當時被陳先生用來試探你,你一定懷疑,之後的我去哪裏了對吧?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被陳先生安排去了南方。
我頓時一愣:哦?去了南方?
花向影道:不錯。隻是我沒想到這一去,竟然會受到非人的虐待。我是憑著實力在南方立足的。南方有個很年輕大約隻有三十多歲的人坐陣,代號黑棋,下麵都叫他‘雲先生’。其實他才是天龍組織最大的當家人。陳澤明,隻不過是天和組織一個掩人耳目的小頭目。我去了南方之後,這位雲先生對我百般排斥,甚至百般試探,我曾經被剝光了衣服接受過酷刑,也曾經被黑棋施了催眠術想從我的記憶中挖掘出什麼有用的東西。直到最後他才相信了我,接納了我。但是我一直沒被重用,而是被留派往一個很小很小的單位裏,擔任情報員。這與我在陳先生手下時的一切,產生了巨大的反差。但是後來,陳先生突然去了南方,他幾乎在一夜之間奪取了‘黑棋’的一半權勢,與黑棋勢均力敵。我重新回到了陳先生身邊……
我打斷她的話,試探地追問:你口中的陳先生,真的是指陳澤明本人?
花向影笑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陳先生?
我道:好。那你是否知道,他是怎麼從ZF的掌控中,逃出來的呢?
花向影道:趙雲龍你是明知故問,是在探我呢吧?陳先生早有先見之明,華夏各地都是他的親信,包括你們ZF內部。如果不是他想用自投羅網的方式保全和掩飾南方基地,你們能這麼輕易地抓住陳先生?做夢吧!陳澤明算好了每一步棋,他把所有人都當成是自己手中的棋子,什麼時候走哪一步,什麼時候用誰,都了如指掌,隨心所欲。就像南方的黑棋一樣,他本來以為,自己統籌了幾十萬組織成員,而陳先生隻是從北方逃到南方的喪家之犬,根本沒把陳先生放在眼裏。但後來呢,陳先生幾乎沒用一兵一卒,就直接在南方樹立了威信,和權霸一方的黑棋平起平坐。
我一愣:哦?陳澤明竟有這麼大的能力?
花向影走過來用一隻手扶在我的肩膀上:那當然。否則的話,陳先生也不會把你們和ZF軍隊的人,耍的團團轉。明明隻是一個空架子,少數人,就能將你們的視線和精力牢牢拴住。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得做什麼。趙大教官,你現在應該已經感覺到了,你,其實也隻不過是陳先生手中的一顆棋子,陳先生通過你這步棋,牢牢地穩住了國安部和特衛局的動向,也牢牢地抓住了ZF的心,讓你們根本沒有分心的機會。在你們看來,陳先生和他的人就是天和組織的全部,消滅了他們,就可以天下太平了。結果你們錯了,你們走的每一步,都沒有逃脫開陳先生設的圈套,在這個圈套裏,你們被牢牢束縛住,根本沒有施展的機會。直到現在,你們不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我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放在嘴裏點燃:我來不是想受你打擊的,我是想------
花向影打斷我的話:你想幹什麼?難道你是想消滅真正的天和組織?做夢吧。現在組織精英幾十萬,你還指望著潛伏進入南方?你還指望著將他們一網打盡?不是我花向影瞧不起你,你根本接觸不到他們。在北方,陳先生是故意暴露給你們看,故意製造聲勢吸引ZF的注意力。但是在南方,一切都是秘密進行的。現在,組織上下已經相當成熟,隻需要一個號召,以及岡村一句話,整個華夏,馬上就會進入到水深火熱之中!保守一點來講,南方的勢力,要強過北方勢力幾十幾百倍,你拿什麼鏟平?就算是ZF出動軍隊,出動所有公安,也注定是拳頭打在棉花上,毫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