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夢燕冷哼了一句:變態!
我恍然大悟地道:這也正是南方天和組織一直沒有暴露的原因之一!因為ZF根本抓不到活口,當然也就沒有接近天和組織的突破口。
這時候外麵樓道裏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花向影連忙道:快,走窗戶離開這兒!
花向影像是一隻靈猴,身子輕盈地跳出了窗戶,同時兩手穩穩地抓住了外窗沿兒,順著下水管道,迅速地攀了下去。
緊跟著齊夢燕也跳出窗外,跟上。
我在跳出去的一刹那,巧妙地將窗戶關上,順著下水管道下攀。
在地麵上會合後,我禁不住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這一瞬間的變故,讓我有些猝不及防。花向影左右張望了幾眼,說道:走,去停車場!
我們一起迂回到了停車場上,花向影湊近一輛還沒來得及上牌照的大眾速騰車前,三下五除二地打開了車門,又沒用幾秒鍾時間,啟動了車子。我和齊夢燕一左一右,鑽進車後座。
齊夢燕禁不住讚歎道:行啊花兒,偷車挺熟練啊,慣犯啊!
我愣問了一句:你叫她什麼?
齊夢燕道:花兒。
花向影迅速調轉車頭駛了出去。
她的動作一氣嗬成,整個偷車和啟動的動作,加起來不到一分鍾。而且,她選擇了一輛無牌車,這樣能夠最大程度地避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車子剛剛駛出沒多遠,隻聽得一陣警鈴大作,三輛警車迅速地駛到了賓館門口。
他們的動作好快啊!
花向影驅車駛到了一處農村的灌溉水渠邊兒上,減速後稍微鬆了一口氣:我們暫時安全了。
我禁不住追問了一句:我不明白,你怎麼會同時得罪了陳澤明和那個什麼棋?我還在想,我是不是應該相信你的話?
花向影一下子刹住車:你可以不信。至少,天和組織的強大與弱小,跟我沒有太大關係。我現在被逼的沒法在國內呆了,陳澤明和黑棋的人時時刻刻都在追殺我。我得想辦法到國外避一避。
我繼續追問:你究竟做了什麼?
齊夢燕輕拍了一下我的胳膊:行了趙雲龍,她不想說你就別問了。其實我真的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否則的話,我堅決不會把你帶到賓館去。
花向影像是突然間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扭頭望著我說:趙雲龍,咱們做一筆交易,怎麼樣?
我問:什麼交易?
花向影道:你幫我準備十五萬人民幣,我可以告訴你陳澤明在四川的詳細落腳點!
我頓時一愣:這個交易聽起來很劃算,但是我怎麼相信,你不是在欺騙我?
花向影皺眉道:你不應該懷疑我。
我道:但我不得不懷疑你。
花向影一聲苦笑: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那-----
齊夢燕打斷她的話,扭頭衝我說了句:趙雲龍,你應該相信她。
我一愣:哦?那即使我知道了陳澤明現在的落腳點,我能做些什麼呢?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花向影冷哼道:你撒謊!你騙不了我!否則的話,你今天晚上也不會跟齊夢燕來賓館找我了。這件事,對你很重要,不是嗎?
而實際上,此時此刻,我的心裏相當淩亂。齊夢燕和花向影今天晚上的那番話,以及那五名突然闖入的刺客,讓我越發感覺到了事情的撲朔迷離。我甚至有了這樣的假設:花向影是不是天和組織派過來騙我去南方,然後將我來個甕中捉鱉?而齊夢燕,則充當了她取信於我一個籌碼?
眾多想象纏繞在心中,揮之不去。
這時候,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把心事忡忡的我嚇了一跳。
是程亞夢打來的電話!
在一定程度上來講,這樣一種環境之下,接聽程亞夢的電話顯得有些不合氣場。但我還是接聽了。
那邊傳來了程亞夢熟悉甜美的聲音:幹什麼呢趙雲龍,也不回信息。
我道:沒幹什麼,在外麵-----在外麵兜風呢。
程亞夢道:緊張呀緊張呀,明天就要做新娘子了,為什麼心裏這麼緊張呢?
她這一句話提醒了我,我這才清醒地意識到,明天是自己大喜的日子。可是今天的所見所聞,卻無疑像是為我的新婚蒙上一層重重的陰影。我甚至想臨時推遲婚期,將陳澤明一事調查清楚再結婚。但是眼下我已經沒有了退路,婚前準備一切到位,喜帖也都發了出去。
程亞夢見我不說話,接著道:怎麼了,不高興?有心事?
我趕快否認:沒有。隻是我也跟你一樣緊張。
程亞夢撲哧笑了:那你緊張什麼呢,你是男子漢大丈夫,你不應該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