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怪異的客廳!
男子甲見我左右張望,禁不住笑問了一句:怎麼,趙先生,是不是想預謀逃出去?
說實話,我的確有這個想法。我確定自己即便是徒手,照樣能躲開這四人的子彈,離開客廳。但是我也相信陳澤明沒有這麼白癡,即便是我逃出了客廳,我也不可能擺脫危局。
我在心裏暗想是不是值得冒險一試,卻聽得男子甲道穿了我的心思,我裝出淡定:有這個想法。
男子甲道:還是保存一點兒體力吧!實話告訴你,就像是孫悟空進了這個客廳,想要逃出去,都很難很難。哪怕是他變成蒼蠅,哪怕是他在牆上開個洞。
我一愣:哦?竟有這麼神奇?
正說話間,一陣熟悉的腳步聲,突然響了起來。
緊接著,陳澤明從側麵的房間走了出來。但他馬上止住了步子。
四名男子持槍將我圍在中央,陳澤明才緩緩地啟步,走到中央位置,叼了一支煙,坐下來。
陳澤明很得意地吐了一口煙霧,將目光瞧向我:趙雲龍,這裏的環境怎麼樣?
我道:有點兒冷。
陳澤明反問:是空調溫度低了,還是-----還是氣氛?
我強擠出一絲笑:都冷。跟冷血動物在一起,我也沒渴望能享受到春風般的溫暖。
陳澤明笑道:你真幽默,但是一點兒也不好笑。二十分鍾之後,這裏會來兩名客人。也許是你一直都很想要見一見的客人。
我道:我現在誰也不想去見。
陳澤明很猥瑣地一笑:隻可惜你說了不算。
大約十分鍾後,陳澤明衝幾名男子一擺手,讓他們將我帶到了後廳。後廳裏,我也曾嚐試逃脫控製,但是四名男子非常警惕,而且後廳裏到處都是陳澤明的人。我覺得這個地方,應該是陳澤明一個很重要的活動場所。
男子丙再次遞給我一支煙,替我點燃。我們在一處涼亭處坐了下來。
五分鍾後,男子乙突然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說了句:客人來了!
男子甲道:等陳先生招呼,不要著急。
又過了大約五分鍾,也不知是這四個人通過什麼方式接收到的陳澤明的命令,我再一次被蒙上眼睛,帶往大廳。
大廳裏陳澤明正滔滔不絕地講著什麼,見我被帶進來,陳澤明止住話,大廳裏一陣安靜。
雖然我被蒙上了眼睛,但我能隱約地感受出氣氛的異常。在這個大廳裏,肯定來了至少六位客人。而且,極有可能是眾男一女。
我聽到一個女人突然哈哈大笑:是他,是他!陳先生可真有本事!你做了一件我們一直想做,卻沒有做到的事情!
我猛地一怔,真的是她?
這時候陳澤明又一擺手,上來兩名男子摘下我眼睛上的黑布。
我揉了揉眼睛,看清了麵前的一男一女。男的大約是三十六七歲的模樣,身穿一套白色休閑,四六分頭,個頭大約一米七左右。他皮膚很白,以至於讓人第一眼見到時,總覺得這人不太健康。但是他那雙大而有神的眼神,卻恰恰駁斥了這一點。他的眼睛又大又圓,極像是兩顆黑色的圓棋………莫非,他就是傳說中的‘黑棋’?
男子身邊的那個女人,我是再熟悉不過了!她不是別人,正是岡村處的王牌女殺手----石川文香。
我很疑惑,她是怎麼被美國釋放,恢複自由的?
黑棋的出現,我並不意外。但石川文香的出現,卻是讓我足足吃了一驚。
石川文香神氣地走到我麵前,說了句:好久沒見了老朋友,最近還好吧?
我反問:你是怎麼從美國逃出來的?
石川文香撲哧大笑:逃?你怎麼會用到這個字。你以為美國ZF真的敢跟大日本作對?我們ZF對美國稍微施加了一下壓力,他們就乖乖地把我送回了日本,像對待貴賓一樣。就這麼簡單。
陳澤明也附和道:趙雲龍他總是太天真。這次竟然想要過來暗殺我。哼哼,簡直瘋了!怎麼樣,文香小姐,雲先生,這件禮物對你們來說,珍不珍貴?
石川文香拍手叫好:珍貴的很。陳先生,您一出手,果真是大手筆。
那眼睛圓的像棋子的男子突然衝身後一伸手,上來一位黑衣男子遞給他一支很長的香煙,他叼在嘴上,黑衣男子幫他點燃。
看來,他就是傳說中代號為‘黑棋’的雲先生。
黑棋一邊抽煙一邊湊到我跟前,上下打量我一番:世界冠軍啊,這就是世界冠軍。隻是文香小姐,我還是不明白,他對我們來說,究竟有多大的意義?
石川文香望著黑棋:意義很深遠。但主要是精神層麵的意義。麵前的這個趙雲龍,曾經屢次讓我們大日本蒙羞,也讓岡村先生很惱火。雖然一開始我們是在利用他,利用他穩住北方局勢,為南方打掩護。但是現在他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岡村先生本想再給他一次機會,讓我們把他帶回岡村處。但是他不識抬舉,在美國交流會上的表現,讓我們很失望。岡村先生改變了想法,讓我們用他的命和血,去慰藉山本信隆等大日本武士的英靈。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專門召開一次慶功會,利用他來激發一下大家的熱情和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