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副局長還想再說話,程局長突然衝我一揮手,說道:趙雲龍程亞夢,送客!
我和程亞夢湊上前來,於副局長望了我們幾眼,泰然地搖了搖頭,大搖大擺地走到了門口。
臨走時他扭回頭來衝程局長說道:你們沒多少時間了!好自為之吧!
他一走,我和程亞夢趕快湊到程局長身邊,坐了下來。
總覺得,最近發生的一切,過於詭異。
程局長捏弄著兩個核桃,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焦急的程亞夢不停地追問父親應該怎麼辦,是不是應該想辦法聯係一下首長,以解當今之圍。程局長不予回答,幹脆將手表摘下來,放在茶幾上,不斷地觀望著。我甚至能夠清醒地感覺到,程局長心跳的頻率,和手表秒鍾細微的巴嗒聲,幾乎相同。
當天晚上,誰也不能入睡。事情發展到這種境界,哪還有心思睡什麼覺。但是程局長似乎不想跟我們商量怎麼解圍,反而是一個人一邊抽煙一邊若有所思。他麵前的煙灰缸裏,已經塞滿了煙頭。
直到晚上十二點左右,程局長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程局長足足看了十秒鍾,才接聽了電話。我們聽不清電話那邊說些什麼,隻見程局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高瞻遠矚般的欣喜。他說了句‘好’,然後掛斷了電話。
在我們疑惑的眼神中,程局長撥通了一個號碼,很神秘地說了句:收網成功,一切順利。
待他再次掛斷了電話,我和程亞夢禁不住湊上前去。
程局長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放心吧,危險會馬上解除。你們可以安心地睡個好覺了。
程亞夢皺眉追問道:您神神秘秘的,什麼也不說,我們怎能安心嘛。
程局長始終沒有透露什麼,但是奇怪的是,果真是沒出十分鍾的工夫,包圍了將軍樓的那群便衣,突然間有序撤離。由家又恢複了平靜。
這是怎麼回事?
等我們準備向程局長問個究竟的時候,程局長卻站了起來,一擺手說:休息吧,明天你們可以回到工作崗位上,放開手腳,好好幹一場。
話畢後,程局長回房休息去了。
我和程亞夢麵麵相覷,須臾之後,也回了房間。
臥室裏,我和程亞夢好一番討論,但是討論來討論去,仍然難解其意。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程局長肯定是做了一件極為機密的大事。‘收網成功’四個字,則意味著這件大事的圓滿結束。
莫非,和天和組織有關?
盡管尚有萬千疑惑纏繞在心,揮之不去。但聽了程局長的那番話,我們略微得以寬心。因此,姑且將一切疑問拋至腦後,我和程亞夢準備洗澡睡覺。本著女士優先的優良傳統,我讓程亞夢先洗,自己坐在床頭靜候。但是五分鍾過後,程亞夢卻從浴室裏叫嚷了起來,我湊近一聽,原來她是想讓我給她送浴巾。
我暗怨著程亞夢的粗心,四處尋找終於找到了一條白色浴巾,推開浴室門往裏遞。
程亞夢打開了半截推拉門,接過浴巾,笑罵了句:傻小子。
我愣在原地琢磨了片刻,突然間恍然大悟。於是在外麵脫了衣服,打開推拉門衝了進去……
一夜的纏繞,一夜的情話,我幾乎是難以合眼。程亞夢躺在我的臂彎裏,幸福而羞怯地笑著。我頗有成就感地擁攬著程亞夢的身體,回味著那激情澎湃的時刻,恍然如夢。
今夜,程亞夢正式成了我的女人。我無法用語言來表達此時的激動,感受著程亞夢身上熟悉的清香,擁摟著她如玉般的身體,我的心裏陣陣鳴顫。我一次一次地揪著自己的耳朵,生怕這一切的美好隻是一場夢。但是真切的疼痛,預示著這一切都是鐵錚錚的現實。
這一夜,我幾次打盹兒差點兒見到周公。但是剛一入夢便會情不自禁地笑醒,瞧一瞧身邊的天使佳人,忍不住去吻她……
直到第二天早上六點鍾左右,我和程亞夢才雙雙合眼,小睡了一會兒。這一睡就到了上午九點鍾,當我們穿好衣服雙雙走到客廳的時候,由夫人禁不住笑怨了一句:一對小懶漢,九點多了才起床。
程亞夢一邊伸展雙臂一邊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地說:晚上沒睡好,都快天亮了才睡……
她說著說著突然僵住了,臉騰地一紅。我也在這番話中咀嚼出了門道,也跟著漲紅了臉,強迫自己把剛要打出的哈欠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