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冰翹了一下下巴,憤然地瞧了我一眼,沒再說話。
而且她也沒再逼我滾蛋,而是重新進了院子。
四位保安膜拜地望著我,大有跟我拜把子然後一起縱橫天下的氣勢。
那張光富更是施展出百般男性特有的嫵媚之術,向我獻殷勤,饒有興趣地問我當保安之前是什麼來頭。
我不會跟任何人,道出我的真正麵目。
那樣會嚇死人。
當初,我高中畢業後,被挑選到了中央警衛局服役,又曆經層層選拔,經曆了多年的魔鬼式訓練,成為了首長身邊的貼身警衛。也就是,外麵所傳說的,中藍海保鏢。
理論上來講,我們這種身份,是不會被派出來當什麼臥底啊特工啊的,那有些大材小用。但是,目前國內出現了一個神秘的組織,並進行著一係列的破壞和暗殺活動,導致人心惶惶。國家也曾派遣過多名臥底,嚐試接近這個組織,但是都以失敗告終。迫不得已之下,首長發了話,派我出馬。
我深感任務艱巨。
上級給我的第一步指示是,守株待兔。
我隻能努力地扮演好目前這個保安的角色,讓他更逼真,更形象。
我自信如果去拍電影,我能拿影帝。
但現在,我必須隱藏身份,等待目標人物的出現。
我讓這四名保安回去複命,自己一個人留下來,將張雅冰安全送回去。
他們當然對我的能力深信不疑,很痛快地開車離開了。
但是張雅冰依然很無情,大中午的,我一直在外麵等著,連口水都沒喝。
我也不指望她會邀請我進院子與她共進午餐,幹脆找到了村裏的小賣部,買了包方便麵,就著礦泉水,解決了午飯問題。
下午三點鍾,張雅冰才精神氣爽地從院子裏走出來。
她母親出來送她。
很漂亮的一個中年婦女。
她讓我深刻地意識到了遺傳的重要性,和基因的強大。
我終於明白張雅冰為什麼長的這麼漂亮了,因為她母親就很漂亮。
她母親本來想跟我寒暄幾句,被張雅冰阻攔。
上車,打道回府。
張雅冰又重新坐到了副駕駛位置,搭著雙腳,玩兒起了俄羅斯方塊。
看她這一副輕鬆的樣子,我懷疑她肚子不痛了,屁股也不癢了……也不生我氣了?
接下來,是漫長的沉默。
經過那個神奇的柴草垛時,張雅冰突然又喊了停車。
我苦笑說:“又拉肚子了?”
張雅冰瞪了我一眼,沒說話。
推門下車後,她掐著腰望著那片柴草垛,凝視了片刻,然後像變戲法一樣從後屁股兜裏,掏出一個圓柱形的瓶子,朝柴草垛後麵堅定地走了過去。
她要幹什麼?
隨後我隱約聽到,張雅冰在不停地罵著:“讓你們這些該死的蟲子,咬我,再咬我,全殺死你們……”
我這才聯想到,剛才她手上拿的應該是一瓶殺蟲劑。
她是來報仇來了!
這任性,任的真他媽可愛!
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讓人哭笑不得。
但我馬上用對比的方式,推斷出了另一個可怕的結果。
蟲子咬了她的屁股,她拿殺蟲劑過來報仇,殺死它們;我看了她的屁股,她……
她以後會怎樣對我?
不敢想。
回去以後,停下車,張雅冰伸出一根手指頭,說了句:“記住。”然後便下車走人。
我知道這倆字兒當中所蘊含的殺氣。
幾天後,我被公司召了回去。按照行政部經理的安排,我將要被調到‘海名’這個項目上去,當班長。他的理由是,我當過兵,形象也不錯。
什麼,我被提拔當班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