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頭蓋臉的責罵,令程亞夢皺緊了眉頭,她在後麵勸張秘書冷靜點兒,但是卻沒有任何效果。
我倒是沒有生氣,也許在一定程度上講,我覺得現在的張秘書似乎是變得有正義感了。我隻是強忍住委屈,對張秘書道:“行了張秘書,該閉嘴時就閉嘴。你現在可以走了,這裏不歡迎你!”
誰知齊夢娜突然迎了過來,蠻不講理地道:“走?沒那麼容易!哼,惹到了我們齊氏姐妹,哪有這麼簡單就走人?”
我回頭反問齊夢娜:“那你想怎麼樣?”
齊夢娜擼了擼胳膊,噘著嘴巴道:“揍他!”
我笑道:“你打不過他!”
齊夢娜望著我道:“你能!這樣吧老趙,今天如果你能揍他一頓,我作主,從卡上抽出二十萬來給你,反正也花不了!”
齊夢燕拽了一下齊夢娜的胳膊,勸道:“行了夢娜,別鬧了別鬧了。夠了。”
但是沒有任何作用。齊夢娜以一副充滿希望的眼神盯著我,似乎在等待肯定的答案。
但是我卻回了一句:“對不起齊小姐,我不是你們齊家的打手!我沒這個義務!”
齊夢娜氣的凝鼻子歪嘴巴,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衝我責怨道:“趙雲龍你簡直是個懦夫!哼,我老爸真是瞎了眼,怎麼會看中你?”
我沒再理會她,隻是望了望程亞夢。
程亞夢的嘴唇似啟非啟,似乎想對我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隨後,程亞夢輕拍了一下張秘書的胳膊,說道:“咱們走吧。”
張秘書略一思考,點了點頭。
我本想送送他們,但還是止住了。因此隻是目送他們走出了村子。
圍觀的村民們一陣議論,我好一番解釋才將村民們勸開,隨後,母親又急切地對我問東問西,我知道母親現在的感受,她能看的出來,現在我和程亞夢正處於一種什麼狀態,然而我又該如何解釋呢?
隻是無語。
然而,齊夢娜的追問更是過分,待母親進屋後,齊夢娜便出言不遜地問我道:“趙雲龍,你以前的女朋友挺漂亮嘛,不知道有沒有被你給禍害了?”
我衝她‘哼’了一聲,卻不作答。
齊夢娜接著追問:“問你話呢!問你,她有沒有被你泡上床!要是沒泡上,那你可虧大了!”
我仍然不作答,隻是被氣的夠嗆。一個尚未成年的小姑娘,不知道腦子裏整天琢磨的什麼?
但是這還不算完,即使我不答話,也逃脫不了齊夢娜的整蠱,她緊接著又湊上來道:“趙雲龍趙雲龍你別灰心,沒泡上她不要緊,我可以幫你泡我老姐……我老姐可是燕京出了名的美女,不知道多少公子少爺想打她的主意,但是她死活看不上眼兒……”
齊夢燕見妹妹拿她開起了玩笑,這才拉扯著她的胳膊道:“夢娜,別鬧了,省點兒口水好不好,現在陝西和內蒙古都在鬧旱災,得節約用水!”
我回頭望了一眼齊夢燕,心想這丫頭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幽默了?
但是齊夢娜卻說了一句令人汗顏無比的回話:“哼,口水才多點兒水?難不成為了響應節約用水的號召,我們都不撒尿了?”
嗚呼哀哉,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孩子?
我皺著眉頭回到屋裏,隻是歎氣,吸煙。
幾枝煙怠盡,我突然有一種異常無助的感覺。
真不知道這種‘半人半鬼’的生活,還要繼續多久。愛情不能進行,又不能主動展開行動,還要守株待兔地等著天和組織主動拉攏我……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我甚至在心裏祈禱起來:該死的天和組織,繼續放餌釣我吧,把我釣住了,我好盡快把你拽到河裏,淹死你!!!
一聲苦笑,算是對我此時處境最無奈的詮釋了……
………
隨後幾天,倒是再沒有任何橫生出來的枝節,我陪著齊家二位千金逛遍了齊南的名勝和名地,然後登泰山,再去禹城看大禹雕像……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異常平靜。
隻不過,在遊樂當中,我逐漸發現了一個不怎麼和諧的規律。我覺得齊夢燕姐妹倆好像一直在唱雙簧,齊夢燕扮演著一位善良可愛、通情達理的形象,而齊夢娜卻像是一個醜角,無時無刻不在搞惡作劇,姐妹倆一唱合,一個白臉兒一個黑臉兒,因此即使發生衝突,也會因為二人的性格各異發生轉機。我總覺得姐妹倆似乎有偃偃作戲的嫌疑……而且,齊夢燕似乎對我曾經的經曆很感興趣,時不時地會問東問西,甚至還發表一些個人看法。除此之外,倒是沒發現她們姐妹倆還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