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夫人笑道:“一看氣質,當過兵的人身上有種格外的氣質;二看職業,現在從事保鏢這個行業的人,十有八九都是退伍的特種兵。”
齊夢燕指著我讚道:“趙先生可是身懷絕技的高手呢,十個八個的普通人根本靠不上邊兒。我見過他的武功,很厲害。”
齊夢燕一邊說著一邊如沐春風地望著我,充滿了讚賞之情。
此時的齊夢燕,儼然一副知情達理的富家千金形象,樣子賢淑,舉止優雅,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頗顯修養。而且,她竟然破天荒沒有叼棒棒糖。
隻是她妹妹齊夢娜卻調皮的不成樣子,東瞅瞅西瞧瞧,時而冒出幾句荒唐之言,時而捏弄著吳家的東西把玩一番。
十幾分鍾後,吳全和終於返了回來。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起來很斯文,中等身材,鼻梁上還掛著一副淺色的鏡子,走起路來一腳深一腳淺,估計過去得過什麼腿部的疾病,落下的後遺症。
我們站了起來,吳全和與我們個自握手,看的出,他是一個很自信的人,他握手的姿勢也頗顯優雅,與每個人象征性地輕輕一握,便撤回手去,笑道:“夢燕夢娜,你們父親都還好吧?”
齊夢燕笑道:“家父很好,就是最近很想念吳叔叔,所以托我們過來拜訪一下,以釋前嫌。”
吳天和笑道:“前什麼嫌哪,我早就忘記了。”一邊說著一邊坐了下來,叼上一支煙,接著道:“其實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自責。當初我闖蕩燕京的時候,是齊總一手提拔起來的。但是後來我由於一時的貪念,竟然跟齊氏集團搶起了生意,現在想一想,簡直是太自負了。”吳天和倒是爽快人,他當然知道齊家姐妹的來意,因此開門見山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以打消姐妹二人的顧慮。
齊夢燕道:“吳叔叔不必愧疚,我父親其實一直將吳叔叔視為最好的朋友,他對吳叔叔也存在愧疚之情。這次我們過來,給吳叔叔帶了一件你最喜愛的東西。”
吳天和頓時一驚,問道:“齊總知道我喜歡什麼?”
齊夢燕一語點破玄機:“吳叔叔最喜歡書畫。我這次特意帶了一副齊白石的作品,請吳叔叔鑒賞。”
一邊說著,一邊攤開畫卷,一副濃墨重彩的山水畫麵,呈現在眼簾。
我不太懂書畫,因此看不出畫中的微妙,但是卻能看出吳天和神情中的驚訝和驚喜,他用手輕輕地撫在畫上,讚歎道:“果然是齊白石的真跡!你們是從哪裏弄來的?”
齊夢燕正想說話,齊夢娜倒背著小手插了一句:“家傳的唄!齊白石是我們齊家的祖先,我們家裏流傳下來有十幾副齊白石的書畫。”
齊夢燕趕快糾正道:“別聽夢娜瞎說,吳叔叔,這副畫是我父親找朋友買到的,您不是一直想要一副齊白石的畫嗎?”
吳天和頗懷感觸地道:“是啊是啊。能看穿我心者,非齊哥莫屬。隻是這樣一副畫,價值肯定不扉吧?”
齊夢燕道:“齊白石的話再珍貴,也比不了家父和吳叔叔之間重歸於好的兄弟感情珍貴。這副畫,便是家父送給吳叔叔的見麵禮,也是你們兄弟之情的見證!”
齊夢燕說到這裏,我倒是在心裏暗暗稀奇。心想齊夢燕這丫頭口舌竟然如此了得,三言兩語之間,便將吳全和哄的樂顛顛的,不住地點頭稱是。
吳全和饒有興趣地欣賞了良久,才將畫卷收起,得意地道:“既然是齊哥一片心意,那我也不再客套了。這樣,我收下。你們呢,留在我家住幾天,等你們回去的時候,我也會送給你們父親一份大禮。”
齊夢娜探過頭來搶先追問:“你要送給我老爸什麼東東?”
吳全和笑道:“暫時保密。”
齊夢娜調皮道:“哼,還賣關子呢。你不會是像那年一樣,送給我爸一隻銀王八,氣我爸吧?”
吳全和略顯尷尬地解釋道:“夢娜這是說到哪裏去了,我與令尊大人之間的誤會和矛盾,其實很早就化解掉了,就不要再拿陳年往事來向吳叔叔問罪了好不好?”吳全和在齊夢娜腦袋上輕輕地拍打了一下,接著改變話題讚道:“夢娜現在都長成大姑娘了,還這麼調皮,當仁不讓啊!”
齊夢娜揚著腦袋反駁道:“誰調皮啊,我才不調皮呢!”
齊夢燕俏眉輕皺地對齊夢娜道:“夢娜不得無禮。”
齊夢娜衝姐姐扮了個鬼臉,道:“開個玩笑嘛,這怕什麼?”
吳全和附和道:“玩笑,玩笑。夢娜啊從小就是個機靈鬼,機靈著呢!”
齊夢娜不知羞恥地拍著自己的胸脯道:“那當然!”
隨後,吳全和帶著我們去遊樂場玩兒了一下,然後進了內部俱樂部打了打台球,這樣下來,已經到了中午12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