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出一副無厘頭的樣子,反問道:“我靠,不是打在你身上,你當然不疼了。要不打你試試,你還不如我經打呢!”
黑衣保鏢也沒再理會我,而是加大了皮帶的力度,甚至結合扭腰送胯之力,啪,啪,啪―――
皮帶打在身上,隻是微微異樣,卻無疼痛之感。
這時候,吳天和回過頭來衝他囑咐了一句:“行了,別把他們打死了。今天就到此為止。相信明天還有更精彩的節目!哈哈―――”一邊說著,一邊揚長而去。
黑衣保鏢又在我身上猛抽了一下,這才停手。但是他的臉上,已經由於體力的問題,出了一些虛汗。
而實際上,他的皮帶對我來說,沒起點兒半點作用。盡管我表麵上裝的疼痛無比。
演戲嘛,就是要大家互相配合而已。
隻是我看穿了他們的戲,他們卻未必能看穿我。
黑衣保鏢見我疼痛地呻吟著,倒是將一種由衷的成就感,寫滿臉頰。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一種人,當他看到別人被自己打的疼痛不堪的時候,會表現的格外興奮。這種興奮就像是踢足球射了門;打籃球進了筐。
但是這種醜惡的笑容和成就感,讓我覺得惡心。但我還是衝他幽了一默,道:“兄弟,今天你打的太狠了,明天的時候能不能輕點兒?”
黑衣保鏢冷笑道:“放心。吳總說了,明天的節目,將會更精彩。”
他在離開這間小屋的時候,還有意握緊了拳頭,做了一個壯男猛士般的POSS,令人甚覺可笑。
兩個黑衣保鏢隨即先後走出了屋子,聽動靜,吳天和已經在門外安排了專門看護我們的崗哨。
門口的兩個看護人員等吳天和等人走遠,就開始肆無忌憚地聊起了黃段子。
屋子裏又恢複了平靜,隻剩下我和兩位受傷的齊家千金。
“哎喲,哎喲―――”剛才還強忍著疼痛卻不叫喊的齊夢燕,此時終於再也不必掩飾,呻吟了起來。
而齊夢娜則與齊夢燕相反,在挨打的時候盡情呻吟,打完之後倒是恢複了調皮神色,渾身上下恢複了活力。隻可惜,被繩索束縛,她再有活力也施展不出來了。
然而四肢施展不出來,口舌之功倒是能彌補。齊夢娜開始發表對我的強烈譴責:“趙雲龍,今天你可真是讓我們見識到了你的醜惡真麵目,哼,沒用的家夥。挨了幾下皮帶,就那副德性了,還什麼中藍海保鏢,我看啊,你就是華夏國的恥辱,你們領導要是知道了你今天的慫樣兒,肯定都得羞的去撞豆腐!”
我沒閑情跟她逗嘴,隻是自顧自地哼起了小曲:如果說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運,終究已注定;是否能再多愛一天,能再多看一眼,傷會少一點,如果說一切都是天意……
見我此般得意,齊夢娜更是氣的咬牙切齒,她盯著我繼續罵道:“你聽到了沒有?懦夫!”
我仍然裝作沒聽到,自顧自地哼著小曲。
倒是齊夢燕衝妹妹道:“夢娜,你誤會趙隊長了。”
齊夢娜冷哼道:“我誤會他?你沒見剛才她那慫樣兒嗎?差點兒給吳全和那老賊跪下。”然後模仿我的口氣學道:“吳總,您就開開恩吧,放了我吧,我願意留在您身邊,為您效力……我呸!無恥,賣國賊!”
齊夢燕道:“夢娜,你難道看不出趙隊長的用意?他是想讓吳全和放了他!”
齊夢娜道:“我當然能看的出來,他寧可不要臉了,也要逃生。他的卑鄙,他的無恥。哼,平時還裝的一本正經,關鍵時候就掉鏈子!”
齊夢燕道:“夢娜你想一想,吳全和如果放了趙隊長,結果會是如何?”
齊夢娜略一思索,答道:“結果很簡單,咱們姐妹倆就多挨幾皮帶唄。”
齊夢燕搖了搖頭,道:“你誤會趙隊長了,他用的是緩兵之計,他是想讓吳全和先放了他,隻要吳全和上當,放了趙隊長,那他們這些人根本不是趙隊長的對手,咱們姐妹倆也都能得救了!”
齊夢娜倒是微微一愣,但還是冷哼道:“說的跟電影裏的情節似的,我不信。”
齊夢燕道:“你若是不信,就親自問問趙隊長,是不是這麼個意思?”
齊夢娜倒沒有再繼續抨擊我,但是也沒再說話。
我暗暗一笑,心想這齊夢燕倒是還挺會為我戴高帽子。
不管怎樣,看的出來,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倒是還挺偉岸的嘛……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齊夢燕率先開口道:“趙隊長,夢娜,我們趕緊想一想脫身的辦法吧,要是這樣繼續呆下去,早晚會被那個狼心狗肺的吳天和打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