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程亞夢的一瞬間,我心裏異常激動,真想關上門用一記深吻表達自己的相思和摯愛。但是我不能,我隻能故作鎮靜地衝她說道:“你怎麼來了?”
程亞夢穿著筆挺的軍裝,看起來成熟穩健,氣宇非凡。幾個月不見,她肩膀上已經是三顆星星了。她輕盈地走近我,道:“這應該是我要問你的,你來中藍海幹什麼?”上下打量我一番,眉頭皺了起來,接著追問道:“怎麼還穿了一套保安服呢?”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趕快坐在旁邊,穩定了一下情緒,改變話題問程亞夢道:“你最近還好吧?”
程亞夢苦笑道:“答非所問。哼,趙雲龍,你這次來是不是代表特衛局跟美國警衛挑戰來了?”
我點頭道:“是。我是來挑戰來了。”
程亞夢眼珠子滴溜亂轉,坐了下來,掏出一顆泡泡糖叼在嘴裏,揣摩片刻,突然道:“有希望,有希望了!”
我不明白她的話意,追問道:“有什麼希望?”、
程亞夢使勁兒地嚼了一口泡泡糖,道:“如果你這次能為特衛局為國家爭了光,你可以趁機跟程局長提個條件。”
我笑道:“提什麼條件?給我一萬塊錢獎勵?”
程亞夢道:“俗!本姑娘的意思是―――――你可以趁這個機會,重新返回特衛局,如果你不好意思提,我幫你提。現在特衛局把你召了回來,不是正說明了一個問題嗎,特衛局沒有你不行,就連外國警衛也仗著你退役了,故意過來挑釁。就憑這個,特衛局的領導也得考慮考慮,將你再特召回來,繼續擔任你的警衛秘書!”
我冷笑了一聲:“那樣有意思嗎?好馬不吃回頭草。我現在生活順心,工作開心,自由自在,收入又高,我回來幹什麼?”
程亞夢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坐在她麵前的人,就是趙雲龍。
程亞夢道:“你現在工作開心嗎?你跟我講實話。”
我捏了一下鼻子,道:“開心,太開心了!我現在有車有房有存款,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美不勝收啊!”
程亞夢愕然地沉默了片刻,驚異地盯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也許是生氣了。
而我卻隻能歎氣。
良久後程亞夢突然輕聲說了一句:“趙雲龍,你變了,變的真快。”話語當中飽含酸楚。
我笑道:“我沒變。就是這個社會在改變太快,我在適應社會。”嘴上這麼說,心裏卻在呐喊:親愛的人,我再變,對你的愛卻何曾改變過?一生一世,此生不渝!
程亞夢不知何故苦笑了一聲,而後緩步離開了辦公室。
我聽到出門後的她,發出一陣強烈的歎息。
我沒有追出去,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思索良久……
一對親密的戀人,何以變得如此陌路?
以前的和諧與恩愛,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重新找回………
下午兩點鍾,籃球場。
籃球場周圍圍滿了觀眾,有特衛團的官兵,也有局服務處的工作人員,還有美國訪華代表團以及美國駐華大使館的工作人員。觀眾加起來足有幾百名之多。
籃球場上,用紅色器具搭建了一個臨時的搏擊擂台,幾名華夏警衛和美國警衛身穿各異的服裝,分別在擂台邊兒上活動身體。這次擂台賽由齊處長和美方的副保衛官艾倫一起主持。
主席台上,端座著特衛局幾位將軍級人物,以及美國駐華大使館的領導,還有辦公廳、總參謀部的負責同誌。
籃球場上,已經有美國和華夏的四位女記者現場采風捉影,對雙方警衛人員進行了即興的采訪。
這應該算得上是極不常見的場麵。
美國警衛邁克搖晃著拳擊手套,神采奕奕地麵向記者。
一位美國記者問邁克:“邁克,你對這次在華夏的戰績有什麼看法?”
邁克一邊跳躍著一邊答道:“沒什麼看法,就是覺得現在的華夏警衛簡直是有點兒――――有點兒弱勢了,我記得以前跟華夏警衛交流切磋的時候,他們好像沒有這麼容易就被打敗,這也許說明了很多問題,也許是吧……”
記者又問邁克:“那麼,你覺得今天下午的比試,能不能輕鬆鎖定勝局?”
邁克一揮拳頭,道:“當然可以。華夏的高層警衛當中,已經沒有幾個能打的幹將了,像趙雲龍那樣能在世界占據一席之地的人,已經都退役了。”
記者再問:“那麼,你這一場的對手是華夏的張華強中校(張秘書剛剛提拔為中校),你對他有所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