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局長見此情景,也有些急了。他當然不會知道我此時的境況,眉頭一皺,不由得站了起來,準備上前規勸。
齊處長也見勢不妙,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兩步衝到了台上,將我拉住,我才停止了對邁克的施暴。
我的嘴角處綻放出一絲輕笑,不是勝利者的笑容,而是失戀後的苦笑!
我再一次望了望程亞夢和張秘書,他們仍然靠的很近,雖然張秘書的手已經在程亞夢肩膀上撤退,但是仍然讓我感到很不舒服。
我攥緊了拳頭,仍然有一種衝下去狂揙張秘書一頓的衝動!
但還是強行忍下。
這時候齊處長和幾個美國佬已經將邁克攙了起來。
邁克漸漸恢複了一些神智,直盯著我,從嘴角處吐露出極細的幾個字:為什麼,為什麼出手這麼狠……
我狠狠地瞪了邁克一眼,朝台前站了一步,咬緊了牙關,掃視了一圈兒周圍,然後情緒激昂地開口道:“這就是美國警衛員!美國警衛,哼哼,所有的美國人給我聽著,我不管你是大使館的也好,記者也好,領導也好,工作人員也好。一句話告訴你們,不要在華夏的地盤上耍什麼貓膩!跟華夏較勁兒,最後隻能會是失敗!跟華夏比較搏擊術,你更是自尋死路。華夏是世界武術的老祖宗,沒有哪個國家有跟華夏抗衡的實力,包括你們美國也不例外!所以,我希望以後再也不要看到哪位總統來華夏的時候,身邊的警衛人員向華夏警衛叫囂挑戰!友情切磋可以,但是如果變了質,也別怪我們華夏警衛不給你們留情麵!今天,邁克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不要覺得自己有點兒本事就可以為所欲為,不把別的國家和別人放在眼裏,你這樣做隻能是自取其辱!對於美國警衛來說,如果你們真心想跟華夏警衛交朋友,那我歡迎。但是如果你們想借著某種方式對我們存心不良,搞什麼小動作,我們隻能用拳頭告訴你們,你們的做法太天真了,簡直是大錯特錯了……”
真的,我不知道自己此時為何會如此激動,就像喝多了酒一樣,毫無顧忌地說出了這一番激昂之言。
這番話,令在場的所有美國人感到羞愧感到無奈,也令所有的華夏戰友、工作人員們感到自豪和解氣。
掌聲響起後,我平定了一下情緒,準備下台。
但是程亞夢和張秘書的身影,仍然將我深深地刺痛。
走下台後,程亞夢刷地湊了過來,關切地拿著帕子,試圖幫我擦拭臉上的血跡。
我冷哼一聲,抬手撥開她的手。
程亞夢愣了一下,不解道:“趙雲龍,你怎麼了?”
我皺眉道:“我不喜歡拿別人用過的帕子給我擦汗!”
程亞夢先是不解,而後恍然大悟,她望了一眼身邊的張秘書,解釋道:“趙雲龍,你別誤會。剛才我幫張秘書擦臉,是她臉上有血跡,是那種純粹的戰友關係……”她的話有些語無倫次了。
我再冷哼了一聲,道:“別掩飾了,有用嗎?”
這時候一旁的張秘書暗笑了一聲,迎上前來。他一邊誇讚道:“趙秘書威風不減當年啊!”一邊伸手試圖與我握手。
我抬臂一擋他伸出來的手臂,哼一聲,罵道:“張華強我警告你,別太過分!小心我不輕饒你!”
張秘書尷尬地撤回手,臉漲的通紅,回罵道:“怎麼趙雲龍,你受刺激了是吧?”
我咬牙道:“是受刺激了,怎麼著?”我一副痞相地向前逼了一步,心裏霸道地想:隻要張秘書再敢說一句過火的話,我就削他!
我從來沒有這樣無賴過,但是這次,我例外。
但聽張秘書接著諷刺了一句:“趙雲龍,我可沒惹你!你衝我發什麼飆?有病吧你?”
我湊上前去,一把抓了張秘書的衣領,罵道:“就是衝你發飆!怎麼著吧?”
張秘書臉色漲的鐵青,程亞夢湊過來勸架,被我厲聲罵道:“該幹嘛幹什麼去,這裏沒你的事兒!”
程亞夢急的不成樣子,脫口道:“趙雲龍,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冷笑一句:“你不也一樣嗎?”
程亞夢像是不知何意,但是張秘書卻明白了我發飆的原因。他反而振振有詞地反駁道:“趙雲龍,你還好意思衝程亞夢發火?當初是你拋棄了她,難道她要為你守寡一輩子?”激昂地說出來,才覺得此言不妥,‘守寡’二字用在此處不合適。於是又揚頭道:“別以為全天下隻有你一個人配得上程亞夢,她有重新選擇自己愛情的權利。你沒權利教訓她!”
程亞夢聽了此言,感覺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但是我卻明白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