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不是查明了事情的真相,誰會相信,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給別人造成強大的錯覺,甚至造成嚴重的傷害?
怪不得有人曾經說過: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句話在一定程度上來講,是成立的。就比如說這次事情,我曾在鐵錚錚的事實麵前,一度懷疑程亞夢‘紅杏出牆’,甚至就連程局長也堅信了程亞夢與張秘書的戀情。這僅僅是一個細節,僅僅是張秘書做了一個伸臂擋在程亞夢身後的動作,他利用人的視覺偏差製造出一種近乎於曖昧的場景,卻足以令所有人相信了一種被確信是真的假象。
在聽到程局長的這一番解釋之後,除了苦笑,還有什麼能表達我此時的心情?
除了佩服張秘書的非凡才華之外,還能有什麼?
我真後悔當時在籃球場上,沒有將張華強這個混蛋打殘!如此卑鄙,如此無恥,如此精於算計!僅僅是一個挑撥式的動作,就讓我堅信了一個不該堅信的偽事實!誰會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帶有欺騙性的動作,竟然把我欺騙了,而且甚至把程局長也給欺騙了!可笑嗎,荒唐嗎?張華強―――我記得自己在C首長處的時候,曾經多次給過他機會,我甚至替他背過黑鍋,當別人都對他失去信心的時候,我也曾替他給大家做工作。張華強雖然處處算計於我,但是我卻沒怎麼與他計較,一直是宰相肚裏能撐船……然而即使如此,他竟然用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讓我錯怪了深愛著自己的愛人;讓我差點兒走進了一個無法自拔的深淵;讓我錯認為,他張華強有能力在我身邊奪走我的愛人……
我還有什麼理由再袒護他再信任他甚至再姑息他?
對於張華強的做法,程局長給予了他嚴厲的處分,對他實施了降職處分,由警衛秘書降為警衛參謀,由中校軍銜降為少校軍銜。
簡直是害群之馬!
在電話裏,程局長對我進行了安慰,他告訴我,他會改變自己以前的做法,會鼓勵程亞夢間接性地跟我聯係,讓我們的感情不至於再出現裂痕;如果時機成熟,他還會將我潛伏進入保安公司的真相告訴程亞夢。當然,這隻是他的初步打算,程局長畢竟肩負著太多的責任和負累,在軍隊裏鐵的紀律和嚴格的保密規定麵前,他必須要堅決遵守。其實像這種嚴格的保密行動,是不允許向自己的親人透露的,因為誰也無法肯定,自己的親人當中,就不存在某種安全隱患,就一定能絕對保密,就不會受到敵對份子的滲透和拉攏。
此時此刻,我已經不再奢望什麼。隻要確定了程亞夢對我還沒有變心,其它的一切,又算得了什麼呢?僅僅是這份愛情,已經足夠給我安慰的了。
掛斷電話之後,我像了卻了一件心事似的,心情漸漸變得舒爽起來。
當然,對於張華強的憎恨,卻在心裏急劇地燃燒了起來。我在心裏暗暗發誓:早晚有一天,我要讓張華強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既然你對我不仁,休怪我也對你不義!現在的趙雲龍,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瞻前顧後的趙雲龍了,在經曆了眾多的社會礪練之後,我明白了很多道理。對於那些一心想傷害自己的人,何必非要姑息遷就?
返回保安隊,坐在辦公室裏,我叼了一支煙,經過短暫的思緒之後,我毅然掐滅煙頭,站了起來。
我準備去各個項目視察一下工作,順便跟甲方的各位保安部經理交流一下意見。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催促一下那些還未支持八月份服務費的甲方將欠付的服務費盡快打到公司賬戶上。
作為一名中隊長,這是最基本的職能和工作。
但是剛剛整理好服裝,正要出門,手機鈴聲又匆匆響了起來。
這次是公司行政部打來的電話。
行政部經理趙世林在電話那邊笑道:“忙什麼呢趙隊長?”
我回道:“在辦公室呢。趙經理有何指示?”
趙經理追問道:“是在辦公室嗎?我告訴你說,我現在在你辦公室呢,怎麼沒看到你?”
我淡然一笑,猜測出這是趙世林慣用的伎倆。為了檢查項目上各隊長的在位情況,他很喜歡用這樣一位方式,詐稱自己在辦公室,以確定被檢查的隊長是否真的在位。
我道:“行了趙經理,別詐了。我在辦公室。說吧,有什麼指示?”
趙經理笑道:“看來你是真的在辦公室,沒出去逍遙去,哈哈……是這樣的,馬上要發八月份的工資了,你抓緊時間把考勤表做好送回公司,財務上要抓緊時間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