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瞅了一眼身邊的李樹田,他仍然筆挺地站立著,眼睛直觀前方。但是雖然他盡量讓表情表現的波瀾不驚,明察秋毫的我卻在這種平靜的表情中發現了些許漏洞。其實,他的眼神,也刻不容緩地在二位美女身上搜刮著,美不勝收,應該就是這位相貌堂堂的‘前華夏特衛’的切身感受吧。
兩位女士台球打的津津樂道,確切地說,我真的沒想到金小玲還是個台球高手,揮杆間鎮定自若,瀟灑至極。眉姐倒也不是省油的燈,與金小玲較量的不分上下。
一局過後,金小玲以領先一球的微弱優勢取勝,眉姐將球杆立在胸前,饒有興趣地笑道:“一天不見,金小玲妹妹現在的球技長的很明顯嘛!”
金小玲謙虛道:“是眉姐讓著我。”
眉姐嗬嗬笑道:“再打兩杆,三局兩勝,誰輸了誰請客吃夜宵,怎麼樣?”
金小玲道:“好啊好啊。”
侍者拿三角架將球固定好,眉姐正想開球,卻用餘光瞟見了一旁站的筆挺的李樹田,然後再瞟一眼坐在竹椅上的我,對金小玲說道:“還是你的保鏢放的開,你看我那位,一直傻乎乎地站著,跟個雕塑似的。”
很明顯,這是一種變相的炫耀和諷刺,眉姐其實是在炫耀自己的保鏢職業素質高。這些高貴之人說起話來,不仔細聽是聽不出褒貶的。
金小玲倒是微微笑道:“那就讓你的那位保鏢也坐下吧,老是站著不累啊!”其實金小玲怎能發現不了眉姐的諷刺,隻是她用了一招‘將計就計’,幹脆就裝作聽不出她的譏諷,也算是順便賣給李樹田一個人情。
眉姐倒是沒再說什麼,衝李樹田一擺手,說道:“李秘書,坐下吧,別老跟僵屍似的站著了。”
李樹田得到批準後,臉上的拘謹倒是緩和了幾分,姿勢優雅地挪了挪步,按照標準的軍人動作坐在我的身邊,胸脯筆挺,坐姿端莊。
我暗暗笑了笑,心想這位仁兄也太能做作了,何必如此?在部隊上這樣做無疑是明知之舉,但是在社會上如此正規,不被人懷疑是精神有問題才怪。
然而當眉姐的眼神從李樹田身上移開後,李樹田馬上變幻了一種姿態,又是伸手捶背又是伸手按腰,嘴上裂出一道斜縫兒,看的出來,規規矩矩地站了這一段時間並不是什麼好滋味兒,但是為了討好主人,他又不得不這樣。畢竟,這直接牽扯著某些經濟利益,如果讓主人高興了,沒準兒三萬五萬的賞錢就能到手。由此也可以看出,眉姐對李樹田的管教可謂是非常嚴格,在一定程度上來講甚至可以用‘專業’來形容,不知道眉姐如此嚴格要求自己的保鏢,是處於一種什麼樣的心態。總之,李樹田如此再三的做作表現,讓我這個現役的華夏軍官,也覺得過於誇張了。
待眉姐的眼神再次朝這邊看來,李樹田又重新恢複了良好的坐姿,目光炯炯地盯著台球案,一副威嚴冷酷的帥氣模樣。
我強忍住笑,心想都四十歲的人了,何必如此?
第二局開始,金小玲突然疑惑地問眉姐道:“眉姐,剛才我聽你叫你的保鏢李秘書,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有其它兼職?”
眉姐將杆收於胸前,似乎是有意享受那名貴球杆在胸前的磨擦之爽,眉姐望著李樹田笑道:“金小玲,這你就不懂了吧。眉姐告訴你,我的這個保鏢,以前曾經是名震世界的華夏特衛,在華夏高層,首長身邊的警衛人員一般有兩種職務和稱呼,一種是警衛參謀,一種是警衛秘書。我們家的保鏢都有職務,李樹田是其中職務最高的,所以是警衛秘書。”
金小玲對於眉姐的話聽的雲裏霧裏,但是我聽後卻為之一驚。誰會想到,一個婦道人家會對國家警衛的情況,了解的如此透徹,不能不令人深思。
且聽金小玲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難道眉姐跟華夏首長有什麼關係?眉姐究竟是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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