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防張雅冰跟我翻臉,我趕快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剛才是在叫你!”
張雅冰歪著漂亮的小腦袋問道:“叫我什麼?”兀自地舔弄著舌頭,仿佛想聽到我將‘美女’二字重複一遍。
我倒也毫不吝嗇,衝她叫了一聲:“美女”。
張雅冰又得意地跟成了仙似的,差點兒手舞足蹈起來。她倒也不知羞恥地自戀道:“別誇獎本小姐,容易驕傲!”
我強烈地汗顏,汗顏,再汗顏。怎麼我身邊的女性同胞們,都學會了我這句口頭禪了?
我暗暗叫苦,真想馬上就告她侵權!
但是這玩意兒沒法投訴,我隻是緊接著又說了一句:“請注意,美女的解釋,就是倒黴女的意思!”
話說完,我突然覺得這是自己說的話嗎?自己怎麼也開始跟這些小女孩兒們開起玩笑來了?
是自己變開朗了,還是受到了她們的熏陶?
但是不容置疑的是,跟她們開玩笑的感覺,確實挺好,我仿佛又年輕了幾歲……
理所當然地,張雅冰不會放過我,她衝過來對我實施了好一陣的抓撓神功,甚至是伸手試圖咯吱我,但是嚴防死守的我,怎會讓她得逞?
張雅冰鬧騰累了,才停下手,粗喘著氣坐在了床上,突然饒有興趣地望著我道:“老趙你現在開朗多了,也學會調戲本小姐了!”
我趕快糾正道:“請注意,調戲二字用在這裏不合適!”
張雅冰心直口快地道:“那就是挑逗唄,反正都一個意思!”
我汗顏道:“更沒邊兒了!我隻是想調節一下氣氛而已。”我一邊說著一邊叼了一支煙。
張雅冰笑嘻嘻地掏出打火機,摁著,澎地一聲火苗湊了過來,好在我及時挺頸才幸免於難。我衝張雅冰埋怨道:“你想燒死我啊?”
張雅冰皺著眉頭撫弄著那把打火機,脫口罵道:“哼,這狗屁打火機太不好使了!幸虧老趙躲得及,不然可得給他毀容了!”張雅冰伸著小拳頭好一陣飛拳亂舞,將打火機虐待一番,像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孩子。
值得慶幸的是,張雅冰沒再糾纏我陪她去喝豆腐腦,而是靜靜地坐在床邊兒上,待喘完粗氣後才道:“今天晚上在家裏有個PPRTY,你記得早點兒回家!”
我道:“什麼PPRTY?你不是剛過完生日嗎?”
張雅冰道:“是我的一個同學要過來,很重要的一個同學。”
我問:“哪個同學?”
張雅冰道:“來了你就知道了!暫時保密!還有,本小姐還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嘿嘿,怎麼樣?”
我再問:“什麼忙?”
張雅冰道:“你冒充一下我的男朋友!”
我連聲叫苦道:“別介。我沒那個愛好!怎麼現在都流行這個了,冒充男朋友,虧你想的出來!”
張雅冰搖晃著我的胳膊道:“老趙,好老趙了,你就幫幫我吧,反正我不管,到時候我就說你是我的男朋友,哼,肯定把我那同學羨慕死!”
我汗顏道:“我那麼有殺傷力?”
張雅冰道:“那當然。你殺傷力老強了!比槍手(滅蚊劑)還強!”
我搖頭道:“那不行!你愛找誰找誰去,這種事兒啊,我不幹!”
張雅冰有些不悅地道:“為什麼?怎麼求你幫個忙就這麼難呢!”
我堅定地道:“就是不行!”然後繃緊了臉色,將頭扭向一邊。我當然記得,因為冒充金小玲的男朋友,我所遭遇的那些厄運,我可不想重蹈覆轍,故伎重演。
張雅冰兀自地道:“那我不管!反正我就向她介紹你是我的男朋友!我提前都已經說好了,要不人家根本不來!我說讓她見見我的男朋友,才把她騙來,我得借這個機會好好向她炫耀炫耀,讓她知道本小姐也是個吊凱子的高手!”
吊凱子?
我不相信這三個字是從張雅冰口裏說出來的!這丫頭,一天到晚在想什麼呢!
我沒再說話,張雅冰卻再重複地強調了一下:“就這麼樣定了!到時候一定要回來,否則本小姐跟你沒完!”
我沒再說話,轉而出了臥室。
張雅冰在後麵追問道:“幹什麼去老趙?”
我回道:“保安隊!”
返回保安隊,齊夢燕正端坐在辦公桌前,象模象樣地幫我整理著文件資料,辦公室裏飄蕩著濃鬱的清香,我聞的出來,那是豆腐腦和雞蛋餅的香味兒。
見我回來,齊夢燕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嘻嘻笑道:“回來了趙隊,有沒有發現你辦公室變了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