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這麼久的戰鬥,消耗了我的不少體力,盡管我以逸待勞了這麼久,恢複了一些,但是飛虎哥過於凶悍,使得我很多手段無法施展。
隻是,我這個人在搏鬥當中有一個突出的特點,那就是遇強則強!
我感覺到我體內的能量,正在急劇地攀升起來。
而且,我也能明顯地看出,飛虎哥持續戰鬥了這麼久,也顯得有些疲憊了。他畢竟不是鐵人,他也會勞累。
我振作了一下精神,積極地做出防守態勢,而飛虎哥仍然如同一隻下山猛虎一般,向我發出猛烈的進攻。我敢相信,飛虎哥像是一個殘忍的角鬥士,每一招每一式,似乎都想置人於死地。
但是他哪裏知道,跟他對決的人,其實比他想象中的要強大的多。
他也許有些輕敵了,出手遠遠不及剛才迅猛,我像是抓住了機會,準備進行反攻。
飛虎哥似乎沒有看出我的意圖,因為我開始佯裝虛弱,甚至還故意讓他擊中幾拳幾腳,確切地說,那幾拳幾腳對於我來說,已經不顯得疼痛。因為有防備的受打,在心理和身體上,都有一個緩衝。
這樣持續了十幾個回合,樓下的呼聲已經顯得鋪天蓋地,無論是張別坤,還是周哥、光頭等幾位小有聲望的頭目,還是一眼望不到邊的黑壓壓的惡徒們,都開始喊著口號為飛虎哥加油助威。飛虎哥士氣倍增,進攻開始顯得急不可耐,他的鐵砂掌著實厲害,每一個砍掌都帶著十足的風聲,堪將空氣一下子劈開。瞧他那出手的勢頭,劈磚斷石,絕對不在話下。
而我選擇的戰術,仍然是佯敗。對付這種人,隻是用這種方式,慢慢消耗他的警惕心理,然後一舉反攻。
終於,再過了三五個回合之後,我找到了機會。
畢竟,樓頂決戰,並非擂台。擂台一般有圍繩,但是樓頂上沒有。樓頂上除了這幾十平方米的空間之外,便再無其它,沒有護欄,更不會有圍繩。
在這種情況下,若是被打下‘擂台’,後果可想而知。盡管隻是二樓,若是從樓頂上正常跳下,也許並無大礙,但是被對手一拳擊出樓頂摔下,或者是用腳踢飛摔下,那肯定是非死即傷。
因此,在屢敗屢戰的情況下,我選擇了冒險一試。
在飛虎哥的持續進攻之下,我假裝應付不下,然後被逼著退到了樓頂邊兒上。
我的本意是想假裝摔下樓,然後扒住樓頂一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身上去,打他個措手不及。
但是我的算盤還是落空了!
我不知道飛虎哥在搞什麼名堂,當我退至距離樓角不足半米的時候,飛虎哥突然停止了進攻,主動後退了幾步,讓出幾分空間,衝我提醒道:“小子,看你踩到哪兒去了,別掉下去摔死,那樣就不好玩兒了!”
我頓時一愣。我根本不會想到,這個飛虎哥竟然還有幾分憐憫之心,盡管這種憐憫,也許帶著一些令人摸不清目的的原因。
他可能是想折磨我更久,繼續體會那種勝者的成就感,因此才不想讓我從樓頂上摔下去。
如此策略,已經行不通,看來,我隻能再想別的辦法了。
我朝前走出幾步,逼視著麵前的飛虎哥,心裏生出幾分特殊的憂慮。
但是我仍然不會退縮。盡管這是一場非常特殊的較量,盡管有幾百條惡狼都將我視為獵物,不管是我輸還是贏,我都逃不了惡狼的襲擊。
然而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已經充分地做好了任何打算。我沒有退路。
較量仍然在繼續,飛虎哥的拳腳也仍然表現的相當凶悍,隻是他似乎開始改變了攻防策略,竟然試圖采取貼身肉搏的方式。
一個閃念在我的腦海裏猛然誕生。
我想到了寸拳!既然他這麼急切地想要跟我打貼身戰,那我就成全了他!
我故意賣了一個破綻,讓他靠近。他倒是也絲毫沒有顧忌,膝、肘等殺傷性武器接連使用,我靈活地應對著,趁他不備,以一記右拳頂在了他的胸部。
也許是飛虎哥覺得我的拳頭離他這麼近,不會有什麼殺傷性,因此他沒有作出任何防守。我攥緊了拳頭,鉚足了勁兒,飛速使出一拳,朝他的胸口疾頂了出去。
當飛虎哥感覺到這一拳威力的時候,已經有些為時過晚了,他原本和風細雨的臉上,突然之間就寫出了‘不可思議’和‘疼痛’的字眼兒,他踉蹌地後退了一步,驚異地望著我,口中不由得嗔出一句驚愕之言:你----你會寸拳?
這一拳的成功,使得我難免有些暗喜。我也附和了一句:還有比這個更厲害的,要不要嚐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