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愣了一下,心想這天龍公司的標誌牌,就真的這麼有威懾力?
這他媽的也太神奇了!比軍車還‘辟邪’!
那一杠三警官接著道:“回去代我向陳先生問聲好。您可以趕路了!再次對我們的失誤向您賠禮!”
又是一個標準的警禮!
對此我是覺得又好笑又好氣,我實在弄不明白,他陳澤明究竟給這些ZF工作人員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讓他們對天龍公司的人如此尊重?
在兩個交警充滿羨慕和歉意的注視下,我啟動了車子。
那個一杠二警官這才像恍然大悟一樣,趕快小跑過去把警車調正,給我讓道。
確切地說,被人尊重的滋味兒就是爽,從後視鏡裏看到兩個交警那仰望的神色,我不由得又對陳澤明這個高深莫測的人,多了幾分猜測。
然而,張雅冰的名字再次崩發出來,我這種剛剛培養起來的優越感,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多麼希望,這一切隻是一個玩笑。
隻是玩笑而已。
天龍大廈。我將車子停在停車場上,然後叼起一支煙,徑直往樓上走去。
此時此刻,我的心情五味兒紛雜,我無法想像當我見到張雅冰的那一瞬間,會是怎樣一種場景。
事出了,我又無法逃避,我必須去麵對。
在張雅冰房門口停下,試量了再三,才鼓起了勇氣,敲了敲門。
開門的不是張雅冰,而是張雅依。
張雅依跟以往沒有什麼兩樣,見我進來後,興高采烈地一笑,甜甜地叫了一聲‘趙哥哥’然後將我往裏引領。
我在客廳裏掃視了兩下,發現張雅冰正坐在沙發上,趴著身子擦拭皮鞋。隻是,我覺得她手裏的擦鞋布有些特別----愣神兒的工夫,張雅依喊了一聲:“姐,趙哥哥來了!”
張雅冰抬頭瞧了我一眼,倒也仍然是不動聲色地擦拭著皮鞋。她幹脆把皮鞋從腳上脫了下來,夾在兩腿中央,用兩隻手拽拉著擦鞋布使勁兒地蹭了起來。
看她那從容的樣子,怎麼會是懷了身孕的人?
但是我知道張雅冰心理素質很好,因此覺得她是在故作鎮定。我輕輕地湊了過去,這才看清楚張雅冰手裏的擦鞋布,竟然是一雙肉色的絲襪。
她太有才了,竟然用絲襪擦拭皮鞋!
張雅依跟在我一側笑道:“我姐在擦皮鞋呢,沒見過還有用襪子擦皮鞋的。”
張雅冰甩手一抖手中的長筒絲襪,朝著張雅依揮出了一道細風。張雅冰嘖嘖地道:“這就不懂了吧?我在網上看的,用絲襪擦皮鞋,既保養皮革又擦的亮!你們看你們看!”張雅冰從雙腿中間抓出那隻被擦過的皮鞋,停在空中,衝我們炫耀起來。
還別說,的確是格外鐙亮!
張雅冰一邊炫耀一邊解說:“因為絲質物品和皮毛之間發生磨擦,會產生很多的靜電,絲襪更徹底地把皮鞋上的汙漬都給吸附了過去,所以,用絲襪擦出來的皮鞋,會更亮,亮的耀眼!”張雅冰像是一個‘絲襪擦鞋布’的形象代言人,兩隻手抓著皮鞋立在小腹前,炫耀著自己的勞動成果。
我和張雅依麵麵相覷。
張雅冰接著又開始擦拭另外一雙皮鞋,一邊擦還一邊哼起了不知名的歌曲:擦皮鞋,擦皮鞋,擦著皮鞋唱首歌,唱首情歌讓你聽;擦皮鞋,擦皮鞋-----
張雅依撲哧笑了,衝姐姐道:“姐,你唱的什麼呀,不好聽。不押韻。”
張雅冰得意地搖晃著腦袋,道:“聽不出來啊,這是原創!我張雅冰的大作。”
我皺眉望著張雅冰,不知道這丫頭又要搞什麼名堂。
張雅冰忙活了半天,才鬆了一口氣,停下手中的動作,但卻沒急著蹬上鞋子,她把手裏的絲襪往沙發上一搭,然後對張雅依道:“雅依,去,去我屋裏拿雙絲襪過來!床頭上掛的那雙就行!”
張雅依遲疑道:“拿那個幹什麼,你還要再擦一遍?”
張雅冰皺眉道:“讓你拿你就拿就行了,哪這麼多廢話!我是想送給老趙一條,拿著回去擦皮鞋用!”
我頓時愣了一下,趕快道:“別介了雅冰,我可不敢用。再說了,我們那裏有擦鞋機,也用不著這玩意兒。”
張雅冰道:“擦鞋機能擦幹淨?那東西才是騙人的!用絲襪擦鞋,擦的既幹淨又保護皮革。雅依,趕快過去給老趙拿一雙!”
張雅依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苦笑道:“姐,你就別管了。趙哥哥用什麼擦皮鞋,是他的事。他怎麼好意思用你的襪子擦鞋,他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