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追問道:“我還要過來幾趟?”
程局長道:“多來幾趟,讓陳澤明更安心。”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接著程局長要推門下車,我衝他追問了一句:“程局長,程亞夢她,她什麼時候回來?”
程局長怔了一下,道:“她,她說不準。最近這丫頭玩兒的瘋,跟她那些老同學們倒是交往的夠勤快的,經常不著家。”
我道:“程亞夢她是不是真的離開特衛局了?她到底在做什麼工作?”
程局長支吾地道:“她嘛,她表麵上離開了,實際上,沒離開。行了別瞎想了,她呀,現在比誰過的都舒服。至少,在表麵上!”
我追問:“在表麵上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實際情況是,她過的並不好?”
程局長道:“好,很好。你平時多給她,給她打幾個電話,前幾天她還念叨著你打電話有點兒少,還在我麵前把你牢騷了一番!你呀,要學會體貼,明白嗎?”
我苦笑道:“我倒是想體貼,但是現在想聯係上程亞夢太難了,她動不動就關機,要麼不接,我往哪兒聯係她去?”
程局長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我得提醒你,你的任務比什麼都重要,別把過多的精力都浪費在兒女情長上。適可而止,適可而止吧!”
我心想程局長真夠奇怪的,一會兒讓我我給程亞夢打電話,一會兒又勸我適可而止,這未免顯得有些過於自相矛盾了吧?
但是我沒有提出疑惑,而是目送程局長下車。
然而還沒等他走下車,一陣急促的鈴聲,幾乎是嚇了我一跳。
我打開手機一瞧,竟然是程亞夢的!
驚喜和牽掛參半。我接通電話,那邊傳來了程亞夢熟悉的聲音:下午的時候打電話找我了?找我幹嘛?
我聽出她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兒,那哪是程亞夢的聲音啊,雖然也很甜,但卻多了幾分幹澀。程亞夢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因此對耳邊的這段聲音持懷疑態度。
我皺眉道:你是程亞夢?
本來已經推門出去的程局長,聽到這句話,馬上重新返了回來,盯著我打電話。
我有些暗暗埋怨程局長的多此一舉,他在場,很多話說不出口。況且,對方是不是程亞夢,我暫時還沒搞清楚。
且聽那邊的女孩兒輕咳了一聲,道:感冒了,有點兒變聲。現在聽出來了沒有,是我,是你的小夢夢。
我身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但還是微微地聽出了幾分程亞夢的聲調,我埋怨道:你怎麼整天跟個幽靈似的,下午給你打電話,都晚上八九點了才回,你也太不拿我當回事兒了吧?
程亞夢笑道:賠罪,老婆向你賠罪啦。你在幹什麼呢,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
我皺眉道:你的意思是,沒事兒我不能給你打電話是吧?
程亞夢道:當然不是。我跟你說呀,我現在正在一個同學家呢,玩兒的很HAPPY。我的嗓子,就是在昨天晚上唱歌她們非逼我唱女高音給稍微拉傷了一下。但我很高興,你不知道呀,同學之間那種情誼,是最珍貴的,本姑娘決定了,在有生之年要將所有的小學、初中、高中、軍校裏的同學們全部走訪個遍,回憶一下寒窗苦讀時的樂趣和好玩兒的事兒。那是一筆財富,一筆巨大的財富呢!
我苦笑道:你瘋了簡直是!你現在簡直是無所事事了是吧?你就不能象以前一樣,有點兒追求,有點兒什麼的。
程亞夢道:我有追求啊!我的追求很大呢!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
我道:我在你家!
程亞夢道:你跑我家去幹什麼?
我道:找你,玩兒。聯係不上你,所以我直接身入虎穴,誰知你不在家。唉,白來了這次。
情急之下,我竟然把程亞夢家形容成了‘虎穴’,話畢之後才覺不妥。眼睛的餘光裏,發現程局長已經微微變了臉色。
程亞夢道:現在天氣轉暖,春天來了,正是疾病高發期,你要―――
我打斷她的話: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要預防感冒發燒,要多喝水穿暖一些,這些呀,你都說過十萬八千遍了。
程亞夢調皮地道:我這次不是說給你聽的,我是讓你轉告心潔的!心潔她身體素質沒你好,是個女生,不懂得照顧自己,你這個當姐夫的,要盡到責任喲,否則我可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