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我又召集骨幹們開了個會,探討了一下下一步的管理重點和工作方向。
晚上十點,我開車出去兜了兜風,打開車窗,感覺著外麵吹進來的春風,雖然尚還有些涼意,但是心裏,已經體會到些許溫暖了。
而這種溫暖,來自於對某些事物的向往,和期盼。
驅車去了一個半郊區,停下車子,沉浸在夜色之中。昏暗的燈光,給大地萬物罩上了一層朦朧的神秘,我覺得唯一清楚的,是我自己。
我從錢包裏取出一枚一元硬幣,自己拋了三次,兩局正,一局反。我不迷信,但有時候也不能抗拒地將此作為一種寄托。
拋完硬幣後,我叼了一支煙,徑直撥通了程局長的私密電話。
那邊待機了很長時間,程局長才接聽電話。
我直截了當地向程局長反映:“明天,齊氏集團大千金齊夢燕,會在順義的廣澤莊園開生日宴會,到時候會有很多明星、社會名流參加,還包括一些政界要人。”
程局長一讀取到這些信息,便知道這些信息所包含的價值。他道:好,我知道了。
我道:到時候您會派人過去嗎?
程局長道: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會派。齊光仁已經向我們請援了。我們準備派三十個人過去,十人固定,十人巡邏,還有十個人,對重點人物進行全方位的保護。
我道:您考慮的真周到。不過,不過也用不著這麼興師動眾吧。
程局長道:該動眾的時候,就要動眾。齊光仁這個人,不簡單。
我道:我不明白了,齊光仁怎麼會直接開口給咱們要人?咱們也沒這義務給他們負責保衛工作啊!
程局長道:這很正常。這證明著商界對特衛局的信任。從原則上來講,我們不應該插手這事,這是國安部的事。但是,我一直擔心陳澤明會下毒手,所以每次社會名流聚會,我都會過問一下。必要的時候,派人。
我道:我覺得這次生日宴會有些蹊蹺。因為宴會沒在齊氏自己的地盤上進行,而是選擇了廣澤莊園。
程局長道: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來安排。反正是齊光仁親自給特衛局求援,我們名正言順地派人,他陳澤明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我略顯憂慮地道:隻是,如果陳澤明真的要搞什麼貓膩兒,那他為什麼還要讓齊光仁向ZF和軍隊求助?
程局長道:也許,這就叫,就叫欲蓋彌彰吧!當然,也不一定。也許這僅僅單純是一次生日宴會而已。那些富人們,都喜歡借自己子女過生日來結交社會名流,尋找商機。這就是他們的生活。
我道:依齊光仁的地位,還用得著這樣做?
程局長笑道:樹再大還需要水分!
我道:說的也是。還有一件事,明天我也會參加,而且,我答應了齊夢燕,替她擋酒。
程局長道:這個你隨意。去與不去你自己決定。不過我建議,最好是去。既然有這個資源,那還是利用的好。
我道:嗯。明白。那明天您,去不去?
程局長道:不清楚。看情況吧,也許去,也許不去。畢竟,我和齊光仁也認識,雖然聯係不太多,但是齊光仁也給我發了邀請函。如果我不去,我會派人應付。
我追問:會不會,會不會再派程亞夢過來?
程局長道:再說,再說。
我知道程局長運籌帷幄,他的計劃,不會隨便向我透露。我沒再追問。
隻是,我有些隱隱擔憂,擔心這又是陳澤明等人策劃的詭計。
掛斷電話後,我思量片刻後,驅車回返。
回到大隊部,我洗了個澡,上床休息。
此夜相當無事。
次日早上五點半,我準時起床,洗臉刷牙完畢,突然收到一條短信。
是金小玲發來的,短信內容:早上起來問聲好,祝你撿到金元寶。
挺押韻的一個短信。我笑了笑,想回個電話過去,而金小玲卻徑直打來了電話。
無外乎又是‘早練’一事,我欲推辭掉,金小玲卻說,有事跟我商量。
無奈之下,我換了套運動裝前往,和金小玲在希太龍酒店會合。金小玲仍然是穿著那套淡黃色的運動裝,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
簡單地跑了幾公裏,我們徑直去了周記粥鋪。坐下後,金小玲問我:“齊氏集團千金要過生日,大擺筵席,你知不知道?”
我頓時愣了一下,問:“你也收到邀請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