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有事明天再說,今天沒空。
程心潔道:我真的有事,急事。
我道:好了,明天見,再見。
我兀自地掛斷了電話,使勁兒籲了一口氣。
我的激情,被這個電話攪和了一下,褪卻了大半。
而金小玲卻不失時機地將滑膩的身子纏在我身上,纖纖細手在我身上遊走。
也許是因為程心潔的這個電話,我的酒勁兒褪去了幾分。
但是在金小玲的引逗之下,我的激情重新燃了起來。
金小玲看起來相當激動,甚至是瘋狂。她擁摟住我,情緒激動地道:“趙雲龍,今天,今天是我最高興的一天,最高興了!”
我偏偏將了她一軍:“是麼,那我天天讓你高興!”
金小玲羞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嘍!”
也許老天在故意提醒我,讓我恢複了幾分理智,正當我和金小玲和激情如火如荼的時候,又一個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我們停止了舉動,金小玲再次推我起來接電話。
我的情緒遭受到了嚴重的影響,不耐煩地摸過手機一瞧:是程亞夢!
我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子。
也許是酒勁兒醒了,一種強悍的負罪感,湧上心頭。
我瞧了一眼身邊一絲不掛的金小玲,更是愕然無比,我甚至是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覺得這一切恍然如夢。
金小玲見我遲遲不接電話,將火熱的身子靠過來,伸手在我肚皮上揉捏著,輕柔地問:“誰的電話?”
我說:“程亞夢的。”
金小玲頓時愣了一下,麵露遲疑地道:“接,接啊!”
我皺眉想了想,搖頭道:“不想接。也許這時候,那個討厭的美國佬正和她在一起!這電話我不能接。接了,心痛。”
金小玲撫摸了一下我的胸口,說道:“也許真是個誤會。我覺得,程亞夢不是那種人!”
我狠狠地道:“都被我捉奸了,捉奸了你知道嗎?”
金小玲再次拿火熱的身子蹭了我一下:“就像我們這樣,被你捉奸?”
我放低了聲音,搖頭:“不是。我親眼看到,那個美國佬挽著她的胳膊,很親密的樣子。我受不了。”
金小玲將身子壓了上來,朝著我的臉上親吻了一下,拿手在我右腮上畫了個弧,道:“哼,你們男人啊就是這樣,隻許男人偷情,不許女人跟別的男人正常交際。最愛吃醋的,是男人!”
這時候手機鈴聲在連續響了兩次之後,不再繼續。
稍微清醒了一些的我,麵對金小玲的胴體和誘惑,多了幾分遲疑,甚至是尷尬。
我突然想:以這樣一種方式報複程亞夢的出軌,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些?
我怎麼變成了這副德行?
我在心裏咒罵著自己,但是當曖昧正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時候,我又怎能兀自退出?
當金小玲主動地為我敞開最後一道防線,發出一聲撩心的媚吟之後,我已經沒有了退路。對於這樣一個深愛我的女人,如此的激情,我怎麼忍心潑一杯涼水?
我隻能迎合,負罪般的,迎合……
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擾亂了所有的纏綿。
金小玲驚慌地從我身上翻了下去,迅速地穿衣服,並催促我道:“快,快穿衣服呀!”
激情來的快,褪去的也快。它往往驚不起一絲幹擾。
我問:“誰?”
金小玲道:“可能是,可能是金小蕾回來了!這丫頭,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
門鈴聲還在響個不停,我三下五除二地穿好了衣服,激情被禁錮在萌芽狀態。也正是這個時候,我恢複了幾分理智和清醒,突然間又被自己與金小玲的纏綿,嚇了一跳。
我瘋了麼?我竟然要傷害金小玲!
金小玲穿好衣服,驚慌地撫了撫頭發,蹬了一雙拖鞋走了出去。
我跟了出來,坐在了客廳裏。
“是蕊蕊嗎?”金小玲從貓眼兒往外瞧了一眼,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扭頭望向我:“不是金小蕾,是,是----孫玉敏!”
我頓時愣了一下,這麼晚了,孫玉敏來幹什麼?
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金小玲猶豫地打開門,外麵站著的,果然是孫玉敏。他穿了一套蠻瀟灑的西裝,衝金小玲一笑。
金小玲試問:“你來幹什麼,這麼晚了?”
孫玉敏反問:“怎麼,別人能來,我就不能來?有人在你這裏呆了一下午,呶,就是那位!”他走了進來,伸手指向我。
金小玲神情撲朔地站在孫玉敏一側,隨他走進。“你怎麼知道?”
孫玉敏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下麵有輛車停了這麼久。而且,據說,據說昨天晚上,這輛車一直停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