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隻是猜測而已。
我們沒再做停留,齊夢燕微微地低下頭,不說話。
我加大馬力,很快便駛進了天龍公司總部大院。
齊夢燕留在門衛值班室與備勤保安閑聊,我徑直上了陳澤明的辦公室。
陳澤明衝我笑了笑:“坐。”
我坐下,待其秘書倒了一杯茶水上來,我率先開口道:“謝謝陳先生。今天下午眉姐過去了,還留下一筆錢。陳先生對我的關照,我永遠銘記在心!”
陳澤明道:“跟我不用客套這些!現在這社會,很現實,沒有錢是寸步難行。我之所以會給你們一筆錢,沒有別的意思,主要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知道,你很在乎程亞夢,我也希望她活下來。我已經在美國找到了更好的專家,而且把程亞夢的病曆傳了過去,專家說,還有希望。但是醫療費用比較高,得需要七八百萬。我很了解老由,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朽木。如果他不在官場,也許我們還能做成朋友。換句話說,如果老由能像華夏其他官員一樣,我也不會甩給他那一千萬,那顯得很多餘。”
我裝糊塗地追問:“什麼意思?我,我有些聽不明白。”
陳澤明指著我道:“你的理解能力,有問題。哈哈。官場上的,尤其是像老由這種級別,哪個自己不貪個幾千萬?別說是他這種級別,就是一個小縣城裏的科局長,手頭上有個千百萬,也很正常。這就是華夏特色的官場黑幕。我認識一個XX部的ZF官員,尚不如程局長的級別高,從政十餘年,家財二十六個億。他還告訴我,他隻是撈了九牛一毛,還沒敢放開手腳。官,什麼是官,貪的才是官,不貪,那隻是一個披著官員外衣的替罪羊。在華夏就是這樣,不貪,光靠那幾千塊錢工資,在這通貨膨脹速度比火箭還快的社會,連溫飽問題都解決不了。所以,在華夏,為官之道可以概括成兩個字,一個是‘貪’,不貪,手中無錢,什麼事也幹不了;二個是‘奉’,奉就是跟上麵搞好關係,找棵大樹狠狠地砸錢,然後從這棵大樹上偷偷地取幾個枝葉,隻要大樹不倒,你就能綠水常流。到了現在這個程度,光靠國家首長們的信誓旦旦已經拯救不了華夏的現狀,能拯救國家的,隻有反抗,隻有讓另外一個團隊,去替代吸人民鮮血的那些,汙合之眾。才能救華夏!”
陳澤明又在滔滔不絕地給我灌充仇政思想,我隻是附和道:“精辟!陳先生幾句話,道出了真理,道出了救國之道!”
陳澤明微微一笑:“即興地發表了一下淺顯的意見而已。”
我道:“可不淺顯,很深刻。我會繼續領會。”
陳澤明皺眉道:“別把官場上那一套用在我們這裏,我最討厭官場還有部隊裏,那種下級對上級的奉迎拍馬!沒有一點兒科技含量!隻可惜,現在的領導,還偏偏好這一口,善拍馬屁者得天下,善裝偽善者得民心呐!”
我心裏暗笑,心想陳澤明今天是怎麼了,一個勁兒地發表感慨。
陳澤明兀自地發表了一番感慨後,我才得以有機會將齊夢燕一事向他彙報。
陳澤明聽後,連聲道:“不急不急。慢慢來。”
我心裏有數,因此也不再提及齊夢燕。陳澤明饒有興趣地與我談了談國家形勢,我聽的雲裏霧裏,風生水起。
之後,陳澤明打開機關,帶我去了暗室,徑直地走到了那個大型的地下訓練場。
聲勢浩瀚的地下訓練場,仍然象往常一樣,人聲鼎沸,各個訓練廳裏,整齊有序地聚積著一些穿著特殊迷彩服的隊員。當然,喬靈、李樹田等重量級教官,都在。喬靈正在射擊廳練習射擊,李樹田正在格鬥廳裏,練習拳擊。
陳澤明挨個訓練場帶我兜了一圈兒,然後在一個並不算很大的遊泳場處停下。這個遊泳場,估計隻有幾百個平方,水色清澈見底,深度大約是三四米左右。五六個人穿著泳裝,在遊泳池旁活動著身體。
陳澤明突然問我:“會遊泳嗎?”
我笑道:“會。”
陳澤明道:“那你可真算是全能了!擊劍,會不會?”
我搖頭:“沒太練過,隻是懂些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