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夢燕疑問:“是岡村先生叫你過來接我們的?”
這位竹下教官笑了笑:“不是,不不,也算是。我是宮和基地的副教官,竹下俊一。”
我和齊夢燕頓時恍然大悟,心想這宮和基地還挺人性化呢!
但剛剛有這個念頭,我就突然發現,這個竹下教官的一隻手,突然從行李後麵翻了出來,轉手的工夫,手上便已握住了一把尖刀!
齊夢燕沒反應過來,我見狀後來不及思慮,便趕快撲過去將齊夢燕推開,同時一抬臂,擋住了竹下突然猛刺過來的尖刀,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予他手腕一擊,得以緩解。
而竹下俊一緊接著揮刀刺來,明晃晃的尖刀,在空中呼嘯而來,直刺向我的胸部。
竹下俊一的刺殺絲毫不留情麵,我容不得半點兒遲疑,一側身,試圖抓住他的手腕,但是卻未能如願。他迅速地抽回手,變刺為劃,尖刀朝著我的脖頸處斜劃了過來。
我再一閃身,躲過。齊夢燕不失時機地從竹下身後偷襲,一個側踢飛過去,竹下俊一九十度轉身,躲過。
我們正要再繼續與之搏鬥,卻見竹下俊一突然止住了進攻,伸手在空中一亮:“停!”
我和齊夢燕紛紛一愣,竹下俊一笑道:“你們已經通過了第一層考核,這就是我們宮和基地給你們上的第一堂課!在任何情況下,不要完全相信任何人。因為任何人都有可能變成你的敵人,在你猝不及防的時候,給你致命一擊!”
齊夢燕憤憤地道:“真的是這樣?竹下,要不是趙雲龍反應快,本政委也許早就成了你的刀下鬼了!”
竹下俊一不屑地道:“那隻能說明你警惕性太差,疏於防範。在宮和基地,因為個人的懈怠而受傷,這是一種無能的表現!”
齊夢燕苦笑道:“那如果照這樣下去,我們是不是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竹下俊一點頭道:“不錯!在今後的半個月,我們會隨時隨地對你們進行偷襲,偷襲的人有可能是教官,也有可能是學員。如果連最基本的危險都排除不了,那隻能證明你的無能!”
我在心裏不由得暗暗咒罵了起來,心想小日本兒真是變態,他這不是變相地進行自相殘殺嗎?看來,我和齊夢燕,簡直是進入了一處水深火熱之中,真不知道那岡村達生,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隨後我和齊夢燕被竹下俊一領上了一輛三菱越野車,但是他並沒有親自駕駛,而是衝齊夢燕用命令式的語氣道:“你,開車!”
齊夢燕給我使了個眼色,麵露急色。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讓我坐在副駕駛上,擔心這竹下俊一會在車上再突發襲擊,那豈不慘了?
這一路上,我和齊夢燕都格外謹慎。齊夢燕雖然駕駛著車子,但眼神卻一直飄忽不定,生怕坐在後麵的竹下俊一會向我們突然發起攻擊。我當然也不能懈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竹下俊一的手機鈴聲,嚇了我和齊夢燕一跳。他接了個電話,連續幾聲‘哈依’之後,竹下俊一突然衝齊夢燕命令道:“停車!”
齊夢燕刹車停住,竹下俊一道:“先開車去岡村先生那裏!”
齊夢燕追問:“岡村先生住哪兒?”
竹下俊一道:“岡村先生在日本有十二個住處,我們現在,調頭,回走五公裏,古恰莊路向東行駛十公裏,即到。”
齊夢燕熟悉地調轉車向,果斷加速,一路上狂飆起來。在一個比較大的十字路口處左轉,繼續加速行駛,大約駛出十公裏左右,一處豪華的別墅莊園,映入眼簾。齊夢燕的眼睛也是相當的機靈,她減緩了車速,衝竹下追問:“這兒?”
竹下俊一還沒說話,我便率先開口:“就是這兒!”因為我清晰地認出了門口的值班安保人員,正是在華夏時的那些人。而且,鬆井麻繩,正在查崗與值班安保訓話。
齊夢燕試圖駛進,竹下俊一止住:“停車!你們自己進去,我還要回去接別的學員!”
就這樣,我們在門口停下,目送竹下俊一駕車遠去,齊夢燕不由得微微鬆了一口氣:“好險啊,我怎麼有種深入虎穴的不安感?”
我微微地點了點頭:“我也有。”
隨後我們試圖往裏走,卻被安保攔下。仍然是複雜繁瑣的安檢之後,我們才在鬆井麻繩的陪伴下,進了岡村達生的客房。
裏麵仍然是警衛森嚴,岡村處的警衛們,穿著白色的襯衣,跨立在一間屋子的門口。這裏的格局,與在華夏那幢日式別墅的格局差不多,家居擺設也是大同小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