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道:“你還想幹什麼?你攪局攪的還不夠多麼?”
齊夢燕咬了一下嘴唇,仿若一個受盡淩辱的怨女一般,望著我道:“難道不該攪嗎?是你過於自負了!”
我一愣:“我自負?我自負什麼了?”
齊夢燕道:“你覺得在大庭廣眾之下,和金小玲卿卿我我的感覺很好嗎?很壯觀嗎?你這是對女性的輕薄,是對除金小玲以外所有女人的侮辱!”
我道:“我沒覺得!金小玲她隻是喝多了!”
齊夢燕道:“哼,大庭廣眾之下,就能這樣親熱,平時,誰知道你們做過多少苟且的勾當!”
我憤憤地一揮手:“齊夢燕,你可以保持沉默,我的忍耐性是有限度的!如果你覺得對我趙雲龍有意見,可以!你可以提!但並不是在這裏搬弄是非,信口雌黃!從我而言,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會是互相拆台,互相使絆。你作為我的政委,一直表現的很好,但是今天,你讓我很失望!”
齊夢燕冷哼道:“你都讓我失望了多少次了!我現在已經絕望了!你簡直就是一個,一個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你就是!”
我道:“隨你怎麼說!”
隨即齊夢燕轉身走開,我在她的腳步聲中,聽出了一種特殊的韻律。正所謂女人心海底針,我萬萬沒有想到,自從那天的鴛鴦浴風波之後,她會對我厭恨到這種程度,以至於見麵便罵,便拆台。
然而盡管如此,我又怎能恨她?或許,這一切都是我親手種下的苦果吧。
我坐了下來,雜亂無章的思慮亂無章法,我漫無目的地胡思亂想一番,眾多畫麵在腦海中沸騰,我覺得腦袋有點兒嗡嗡作痛。
丹丹推門而入,扭身關緊門,湊到了我的麵前。
我狠狠地吐了一口煙霧,目不斜視地問丹丹:“有事嗎丹丹?”
丹丹搖頭:“沒事!趙大哥,你和齊政委是不是鬧別扭了,齊政委她這幾天太不對勁兒了!”
我道:“沒什麼,隻不過是有點兒,有點兒分歧而已。心潔呢?”我不失時機地叉開了話題。
丹丹道:“心潔她,她出去買東西了!”
我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丹丹略顯尷尬地一笑,隨即知趣地走出了辦公室。
我打電話把徐延新和金彪叫了進來,商量下一步工作。實際上,海名大隊各項工作有條不紊,根本沒必要開會研商,我隻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淡化一下心裏的煩惱罷了。
待二位大隊骨幹齊坐在沙發上,我狠狠地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直接步入正題:“下一步有一項主要工作,是籌建特保隊。上個月陳先生已經放權給各個大隊,允許每個大隊成立一個特保隊,人數控製在20人到100人之間。我最近事情比較雜,所以一直也沒重視起來。不過徐延新帶的那十個隊員,其實就是特保隊的雛形,這也相當於一次試水吧。我們不愁項目,不愁找不到甲方。隻要我們訓練得當,隊員素質過硬,像金總這樣的大老板,會蜂擁而至到我們大隊部挑選特保。還有一些比較知名的影視明星,也會慕名而來。但是我們首先要給特保隊找準定位,我們要籌建的,是一支專門麵向社會高層的高檔特衛隊伍,我們不僅要讓客戶挑選我們,我們也有權力挑選客戶。像那些資產不過億,或者娛樂圈兒的二三線小明星,我們不伺候……”
說到這裏,徐延新突然打斷我的話:“那,那如果客戶給開出的待遇條件,很高呢?比如說現在很多二三線明星,都有富商肇著,包養著,他們有的是錢。所以我覺得不可一概而論,我們應該以客戶提出的酬勞為依據,而不是直接把我們的定位一棒子敲死了!”
我道:“不行!按價格定位,久而久之會砸了招牌!我們就要按層次定位!”
徐延新仍然堅持己見:“我不同意你的說法。保安公司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賺錢?有錢為什麼不賺?”
金彪也附和道:“是啊大隊長,我們不就是為了賺錢嗎,誰給的多,誰就是我們的客戶!”
我皺眉道:“鼠目寸光!你們倆跟了我這麼久,怎麼眼光還這麼短淺呢?我給你們舉個例子,華夏部隊序列當中,有一種兵種叫做‘警衛’,你們也知道,我也是警衛出身!國家領導人身邊的警衛,和一個小師長身邊的警衛,工資待遇差不了多少。但是,你們會更看好哪個?如果單單論待遇水平,一個普通的小明星身邊的警衛人員,要比國家特級警衛還要高幾倍甚至幾十倍!但是你們更信賴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