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夢燕道:“就他這智商?好吧,我再重複一下我的計劃,趙雲龍你聽好了,我隻重複一遍。”
我道:“我在聽。”
齊夢燕麵向我,道出了她的想法:“我覺得我們可以賭一把!既然說咱們內部還有國安部的臥底,那我們幾個人,應該都發表一下意見。覺得這個公安臥底會是誰。以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對其進行試探。比如說我們一致認為你趙雲龍是國安部的臥底-----”
我趕快打斷齊夢燕的話:“你瞎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成了臥底了?”
齊夢燕道:“這不是在打個比喻嘛。聽我說完。如果我們認定了你就是臥底,那我們就假意安排說你身份暴露,把你和李樹田關在同一間屋子裏。我們在裏麵安上竊聽裝置,隨時觀察一切動靜。那就肯定能露出馬腳來。這叫反間計,無論過程如何,都能得出一個令我們滿意的答案。”
我反問:“你怎麼知道,這樣做,就能試探出個一二三來?”
齊夢燕道:“憑直覺!”
陳澤明和眉姐互視一眼,問眉姐:“你覺得這個想法,怎麼樣?”
眉姐微微皺起眉頭:“有一定的道理。但是風險很大,如果我們能判定誰是國安部臥底,還用得著用這種欺詐的方式嗎?”
陳澤明點了點頭:“再研究研究吧。”
齊夢燕急忙道:“陳先生還用研究嗎?我覺得,這樣做能成!”
陳澤明道:“萬一要是不成呢?”
齊夢燕略顯支吾:“應該,沒有萬一。應該沒有。”
陳澤明衝齊夢燕笑了笑:“這是一步險棋,我們現在還沒到那個地步。更何況,我們現在根本無從下手。”
齊夢燕噘著嘴巴道:“不險。如果我猜的沒錯,喬教官,應該就是那個臥底!”
陳澤明和眉姐麵麵相視。眉姐衝齊夢燕道:“沒有真憑實據,不要冤枉任何人。否則會失了民心。”
陳澤明附和道:“是啊是啊。喬教官,我並沒覺察到有什麼可疑之處。他們隱藏的太深,幾乎沒有露出任何蛛絲馬跡。就象是李樹田,之前我們誰會懷疑他是國安部的人?小齊啊,你想的太簡單了。現實畢竟是現實,不像偵探裏寫的那麼膚淺。”
齊夢燕略有些不悅地道:“陳先生說我膚淺?您想一想,現在李樹田落網,我們如果趁勝追擊的話,挖出他的同黨並不是什麼難事。錯過了這個時機,我們就很難得手了。陳先生------”
陳澤明打斷她的話:“我會考慮的。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都回去吧。”
齊夢燕還想再建議,但是見陳澤明決意已定,於是隻能強行將話咽進了肚子裏。
待齊夢燕出了辦公室,我也跟陳澤明告辭。但陳澤明卻一擺手叫住了我:“小趙,你先等一等。”
我湊到陳澤明跟前,敬候指示。
陳澤明咂摸了一下嘴巴,道:“你有什麼好的主意沒有?”
我搖頭:“暫時沒有。李樹田是個硬骨頭,我覺得我們應該改變一下突破口。”
陳澤明一愣:“哦,怎麼個變法?”
我道:“不是還有野鷹嗎?野鷹雖然被李樹田放走了,但是憑我們的實力,將他再抓回來應該沒問題。更何況,他的兒子還在我們手裏。”
陳澤明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明天之前,務必要把野鷹弄回來!至於李樹田------”他將目光投向眉姐。
眉姐輕輕地抖動了一下嘴唇,似是很難下決定。
陳澤明笑著追問了一句:“是不是對他還有一些憐憫?我能理解,他跟了你一年了,感情多少是有點兒。而且,從某些角度上來講,留著他,興許還有用處。我偏不信,這塊硬骨頭我會啃不下來!”
眉姐道:“那你可得小心點兒啃,容易咯著牙。”
陳澤明撲哧笑了,仰天大笑。
隨即陳澤明衝我一擺手:“你回去吧小趙,早點兒休息。晚上一點鍾左右,陪我去辦點兒事。”
我心裏暗暗叫苦,這陳澤明什麼時候當起了夜貓子?但嘴上仍然道:“明白陳先生,那我一點鍾,來您辦公室?”
陳澤明微微一搖頭:“不用。你直接在門衛值班室等我!”
我點頭稱是。
隨後,我離開了陳澤明的辦公室。
眾多思慮湧上心頭。
回到自己的臥室,我著迷般地連吸了幾支煙,漫無心思地看著電視。
丹丹推門而入,從我的衣櫃裏找出了幾件衣物,湊到我跟前道:“趙大哥,去洗個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