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昨天教育局長趙長誌叫魏一鳴過來還有幾分試探之意的話,今天則是一副巴結之態了,?不但親自泡茶,還先後遞了兩支煙過來,態度很是親近。
“一鳴呀,錢秘書長已給我打過電話了,我說你小子的口真緊,昨天過來時,硬是一點口風也沒露,搞的我在?領導麵前很是被動。”趙長誌滿臉堆笑道。
趙長誌這話乍一聽是在責怪魏一鳴,其實半點這方麵的意思也沒有,他這麼說的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和魏一?鳴拉近關係。
“昨天我還不知道這回事呢,怎麼給你露口風呀!”魏一鳴心裏暗想道。
盡管這麼想,魏一鳴是不會傻到將這話說出來的,他衝著趙長誌一臉抱歉的說道:“局長,抱歉,由於昨天這?事尚未最終確定,我才沒有提,請您多理解!”
“理解,我百分之百理解,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沒有確定之前確實不便透露。”趙長誌說到這兒,伸手指了?指桌上的茶杯,衝著魏一鳴做了個請的手勢。
魏一鳴輕道了一聲謝謝後,端起茶杯,揭開杯蓋,輕吹兩下水麵上的浮茶,津津有味的品嚐起香茗來。
“一鳴,之前去貴黔那事你別放在心上,老王一連來找了我兩次,我想著年青人多點曆練也不是壞事,便順水?推舟答應了,你不會有什麼想法吧?”趙長誌這話看似隨意,心裏還是挺在意的,生怕魏一鳴因此記仇。
柳市長在蕪州雖不算十分強勢,但可不是趙長誌所能招惹的,一番思索之後,他決定將這事拿到桌麵上來說,?以期得到魏一鳴的諒解。
對於這事的來龍去脈,魏一鳴很清楚,始作俑者是副局長王德平,趙長誌確實是順水推舟。對趙某人的做法,?魏一鳴的心裏雖有幾分不快,但也不至於放在臉上。
官場上講究的便是花花轎子眾人抬,魏一鳴是從教育局出去的,如果和一把手鬧的不歡而散的話,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麼好事。
“局長,您這話太見外了,感謝你一直以來的關心和照顧,至於那事,我知道是誰的主意。”魏一鳴索性也打?開窗戶說亮話。
任誰遇到平白無故被扔到貴黔邊遠山區支教的命運,都會有火氣,魏一鳴自然也不例外,不過他卻明確表示,?冤有頭債有主,這事和趙長誌無關,他隻找王德平算賬。
“謝謝一鳴的體諒,有些人的做法確實過了點。”趙長誌一臉嚴肅的說道。
為了自己能順利上岸,趙長誌此時隻有將王德平往河中間踹了,死道友沒事,不死貧道就行了。
魏一鳴聽後,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這事說開之後,趙長誌便徹底放下心來了,隨後又和魏一鳴足足聊了半個多小時,最後竟邀請其中午一起吃頓?飯,算是為魏一鳴踐行。
魏一鳴本想推辭的,但趙長誌一再堅持,並說不吃這番便不給他麵子。魏一鳴無奈之嫌,隻得勉為其難答應了?下來。
看著魏一鳴的身影消失之後,趙長誌長出了一口氣,仰躺在老板椅上,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輕捏起眼角的睛?明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