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一鳴說到這兒,略作停頓之後,又補充道:“宋科長,我也是江南大學畢業的,和於勇是校友。”
於勇的事副鎮長張明亮向宋玨打過招呼,他對這事的來龍去脈再清楚不過了。雖說宋玨當初答應了張明亮,但?計劃不如變化,魏一鳴想讓於勇給其做秘書,這事便另當別論了。
魏一鳴雖是代鎮長,但畢竟是鎮政府的一把手,張明亮隻不過是一個副職,兩者之間根本沒有可比性,宋玨焉?能不知孰重孰輕呢?
“鎮長,我這就安排其他人去呂橋村,然後將於勇的關係調到黨政辦來,您看如何?”宋玨爽快的說道。
“那就麻煩宋科長了,謝謝!”魏一鳴笑嗬嗬的說道。
宋玨聽後,連忙擺手道:“鎮長,您太客氣了,這點小事隻需打個電話就行了,您這太慎重了。”
魏一鳴說了句應該的,便站起身來了。宋玨見狀,也緊跟在其身後站起身來,寒暄了兩句之後,便出門去了。
宋玨的表現在魏一鳴的意料之中,張明亮隻不過是一個副鎮長,宋科長不可能為了他拂自己麵子的,這事便算?辦妥了。在此過程中,魏一鳴一直在密切關注著組織科長宋玨,覺得其應該是可團結和拉攏的對象,不過卻不?用急在一時。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魏一鳴初來乍到、赤手空拳,在雙橋鎮搞出一番動靜之前,要想讓黨委委員們主動站到他這邊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至於黨政辦主任吳韻沁是一個特例,指望每個人都如她那樣,是不現實的。
回到團委辦公室的於勇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之前黨委辦主任吳韻沁過來找他時,他心裏很是興奮,下?意識的以為他灰暗的人生將會就此迎來光明。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殘酷的。此刻,他心裏充滿了後悔,早?知道如此,之前魏鎮長找他之時,便低調一點,說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怎麼著,大才子明天就高升了,怎麼一點也不高興呢?”張鈞站在團委辦公室門口陰陽怪氣的說道。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張鈞本隻是一個社會上的小混子,仗著有一個任副鎮長的叔叔,在鎮上搞了一家小建築隊,轉身成了包工頭,?這兩年沒少接鎮上的工程,儼然一副暴發戶的模樣。他這會過來便是來看於勇笑話的,由此可見,這貨的心理?有多陰暗。
於勇對張家叔侄很不感冒,看見張鈞之後,當即便怒聲說道:“你是什麼人,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給我出去?!”
張鈞聽到於勇的話後,一臉不爽的說道:“一個破鎮團委而已,老子要進來,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隻是你好像?已經不是這兒人了吧,有什麼權力攆我走。”
看到於勇一臉落魄的神情之後,張鈞開心的不行,繼續說道:“對了,你現在是呂橋村的村民副主任了吧,忘?了告訴你,呂橋的王書記可是我叔叔的老部下,你就等著挨收拾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