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臨近中午時,鎮長辦公室內。
魏一鳴衝著端坐在對麵的黨政辦主任吳韻沁發問道:“吳主任,那間宿舍怎麼樣了?王進還沒有搬出去?”
“鎮長,我今天早晨又去了一趟他的辦公室,可是……”吳韻沁說到這兒,便停下話頭,其中意思不言自明。
“他這是給臉不要臉呀,那行,我就來狠狠打一打他的臉!”魏一鳴說到這兒,當即便抬頭衝著門外喊道:“?於勇,進來一下!”
官場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便是男上司和女下屬或女上司和男下屬談論工作時,門隻能虛掩著,不能關死,免?得傳出什麼風言風語來。
於亮聽到魏一鳴的招呼之後,不敢怠慢,快步跑了進來。“老板,您找我?”於勇一臉恭敬的問道。
官場中的稱呼大有學問,吳韻沁也是魏一鳴的人,當著她的麵,於勇直接稱呼魏一鳴為老板一點問題也沒有。?若是有外人在場的話,他便會稱呼其為鎮長,而不是老板。
“於勇,你去叫一下鎮教辦的何誌超,然後一起去宿舍,在那兒等我!”魏一鳴一臉陰沉的吩咐道。
“是,老板!”於亮說完後,轉身便往門外走去。
何誌超便是上次在食堂將鱉老板——盧忠碧供應的飯菜給砸在地上的那位。魏一鳴見其身上很有幾分血氣方剛?的衝勁,有意多觀察一下他,看看是否可用,便讓於勇去叫他了。
於勇出門之後,吳韻沁一臉緊張的問道:“鎮長,您這是……”
吳韻沁作為女人,自不希望魏一鳴搞出太大的動靜來,那樣的話,對於他很是不利,這便是她出聲詢問的根本?原因。
魏一鳴聽後,並未作答,而是啪的一聲點上了一支煙,開口說道:“沒事,我心裏有數!”
聽到魏一鳴的話後,吳韻沁雖然依舊擔心,但卻不便再多說什麼了,一臉慌亂的坐在原地,目光不時向窗外掃?去。
今天的天氣很好,太陽當空照,燦爛的陽光直晃人的眼。冬日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但此時?此刻,吳韻沁卻隻覺得刺眼,有種頭昏目眩之感,使得不得不微微閉上了眼睛。
片刻之後,魏一鳴將煙蒂摁滅在煙灰缸裏,衝著對麵而坐的吳韻沁說道:“走,吳主任,我們一起過去!”
吳韻沁意識到魏一鳴的心意已決,便不再開口了,輕點了一下頭,站起身來跟在其身後出門去了。
魏一鳴和吳韻沁來到宿舍時,除於勇和何誌超以外,不下十來個小科員在一邊圍觀。見到魏一鳴來了之後,眾?人臉上既欣喜又猶豫,這會雖臨近下班了,但畢竟還未到時間呢,生怕鎮長發飆。
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魏一鳴什麼都沒說,徑直向著紀委書記王進的宿舍走去。眾人見此狀況後,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於此同時,黨委副書記馬繼的秘書陳謙氣喘籲籲的推開了紀委辦公室的門。
紀委書記王進和副鎮長張明亮是黨委負書記馬繼跟前的哼哈二將,和他的秘書自是非常熟悉。看見陳謙上起不?及下氣的樣兒,當即便站起身來問道:“小陳,怎麼跑這麼急,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