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海打了個哈欠,來口說道:“小馬,你有什麼事?”
盡管事先做了充分的準備,但聽到夏文海的問話後,馬繼的心裏還是有點打鼓,當即用眼睛的餘光掃了其一眼?,試探著說道:“書記,關於我們雙橋的代鎮長魏一鳴同誌,大家有點意見,我來是想向書記反映一下。”
夏文海聽到這話後,不動聲色的說道:“對魏鎮長有意見,你該去組織部,怎麼跑到我這兒來了?”
馬繼聽到夏文海的語氣還算好,這才開口說道:“書記,我已經去過組織部了,但大家對這事的反響比較大,?所以我這才到縣委來的……”
馬繼說到這兒,停下了話頭,但其中的意思卻是再明確不過了,大家的意見比較大,我這才到您這兒來的。
夏文海能做到一縣之書記,焉能聽不出馬繼話裏的意思,當即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先說說吧!”
從夏文海的角度來說,他也不待見魏一鳴,原因很簡單。他是市委書記李崢的人,魏一鳴是市長柳傳鬆的秘書?,夏文海看其自不會順眼。
馬繼聽到夏文海的話後,很是開心,當即開口說道:“書記,我們寫了一封聯名信,請您過目!”說話之間,?馬繼便從包裏拿出舉報信恭恭敬敬的放在了夏文海的辦公桌上。
夏文海見到這一幕後,不由得蹙起了眉頭。馬繼若隻是口頭上說一說並無太大問題,如此鄭重其事的拿出一封?舉報信來,夏書記當即便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他自是不快。
看見夏文海的臉色不對,馬繼很是心虛,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把舉報信拿出來了,這會隻有硬著頭?皮上了。
夏文海一臉陰沉的伸手拿過舉報信認真讀了起來,馬繼兩隻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夏書記,想要從他臉上看出點?異常來,以便及時采取應對之策。
馬繼可謂是小心翼翼,然而夏文海的反應卻比其還要快,伸手在桌上用力一拍,隻聽見嘭的一聲,辦公桌上的?茶杯都跳動了起來。
馬繼本就隻坐了個屁股尖在椅子上,身體竭力前傾,夏文海突如其來的猛的一拍桌子,將其嚇得不輕,腿腳一?軟,屁股從椅子上滑了下來,噗的一聲坐在地板上。
夏文海並未因馬繼嚇的坐在地板上而放過他,怒聲嗬斥道:“你們這是想要造反呀,竟敢聯合起來抵製上級部?門的人事任命,說,誰指使你們這麼幹的?”
馬繼顧不得摔的生疼的屁股,忙不迭的站起身來,誠惶誠恐的說道:“書……書記,您別誤會,沒有人指使我?們這麼做,我們隻是覺得姓魏的他……”
“他什麼他呀?”夏文海不等馬繼繼續說下去,將那封舉報信揉成團衝著他用力砸了過去,口中則怒聲罵道:?“看看你們這狗屁信件上都寫了什麼,這純碎是無中生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夏文海真被馬繼的這封信氣著了,他雖不是市長柳傳鬆的人,但對方既然把秘書安排到泰豐來了,他便要好好?關照。若是被柳市長知道這事的話,一定會認為他指使的,那可是黃泥掉進褲子裏——不是屎來也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