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傳鬆見聊到王保義的話題,魏一鳴的情緒非常低落,當即伸手掏出煙盒來,遞了一支煙給?他,開口說道:“一鳴,保義同誌已經去了,我們能做的便是完成他未盡的事業,你要振作起來,不能如此萎?靡。”
魏一鳴伸手接過煙,拿出打火機,先幫柳傳鬆點上火,才給自己點上,吸了兩口煙之後,猛的用力將其噴吐出?來,仿佛要將心中鬱悶一並傾吐出來一般。
“二叔,您放心,我沒事!”魏一鳴沉聲說道,“明天上午,我準備辦出院手續,然後將綺彤送走,下午便回?雙橋了。”
魏一鳴的身體已複原了,沒必要再在醫院住下去了,這是他事先便想好的,這會正好當著柳傳鬆的麵說出來。
“一鳴,上班的事別急,我正準備和你聊一下這事呢!”柳傳鬆輕彈了一下煙灰,沉聲說道。
魏一鳴有點不明白柳傳鬆這話的意思,但還是開口說道:“二叔,您請說!”
柳傳鬆伸手在沙發的扶手上輕敲了兩下,沉聲說道:“一鳴,這次決堤暴露出了不少問題,不但雙橋有人要承?擔責任,就連泰豐也有人會受到牽連。”
說到這兒,柳傳鬆略作停頓,接著說道:“現在雙橋是這場颶風的中心,前天綺彤她爸離開之前,和我商量了?一下,目前這種情況下,你不宜回到雙橋去。”
柳傳鬆在說這話時,用眼睛的餘光瞥了魏一鳴一眼,想要看看他的反應。他這話隻說了一半,雙橋目前雖是多?事之秋,但對於魏一鳴而言,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何去何從,關鍵還在於他自己的選擇。
機遇與挑戰並存,利益與風險同在。
魏一鳴聽到柳傳鬆的話後,先是一愣,隨即開口說道:“二叔,我知道您和叔叔是為了我好,但雙橋這時候需?要我,我不想做逃兵。”
柳傳鬆剛才那話說的非常婉轉,隨著雙橋江堤出事,鎮上、縣裏都有人要站出來承擔責任,他雖沒說是誰,魏?一鳴卻已猜了個七七八八。
雙橋的江堤是在謝雲龍與吳金山的手上修建的,而且還是省裏的樣板工程,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他們兩人一定?逃不了幹係。
吳金山是雙橋的黨委書記,極有可能因為這事被拿下,如果魏一鳴再一走了之的話,便意味著雙橋鎮的一、二?把手都沒了。這對於鎮上的穩定和發展都是極為不利的,魏一鳴正是看出了這點,才說這時候雙橋需要他。
柳傳鬆一下子就聽出了魏一鳴話裏的意思,沉聲說道:“一鳴,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作為一鎮之長,應該有?這種責任意識,不過這不是開玩笑的事,你要想清楚了,一旦作出決定,再想更改的話,那可就難了。”
魏一鳴聽到柳傳鬆的話後,毫不猶豫的說道:“二叔,我要回雙橋去,無論出現什麼狀況,我都不會後悔的。?”
柳傳鬆伸手在沙發扶手上用力一拍,開心的說道:“一鳴,你有這種勇於擔當的意識,我很高興,既然你決定?回去了,那我們就好好來捋一捋目前雙橋的情況。”
“二叔,您請講!”魏一鳴說話的同時,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