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洪慶對於魏一鳴的來曆再清楚不過了,他之所以讓弟弟過去,便是想將其應付走的。誰知?對方卻撂下話來,若是見不著他便不走了,隻得一臉鬱悶的過去了。
魏一鳴是雙橋鎮的黨委書記,名副其實的一把手,就算借方洪慶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得罪對方,故而除了根據?對方的要求乖乖出場以外,他沒有其他辦法。
走進辦公室之後,方洪慶滿臉堆笑道:“魏書記,真是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我要去縣裏辦點事,後來有個?材料忘記拿了,洪俊以為我已經走了,這才……,抱歉呀!”
方洪慶是為了之前方洪俊那番說辭做一個解釋,可謂是煞費苦心。方洪俊聽到這話後,連連點頭稱是。
魏一鳴掃了方家兄弟倆一眼,開口說道:“兩位方總太過客氣了,坐吧!”
這番話很有點反客為主之意,方家兄弟聽後,雖有幾分不爽,但誰讓人家是鎮上的一把手,他們又有把柄在其?手中捏著,隻能聽之任之了。
坐定之後,魏一鳴開門見山的問道:“方總,前兩天我在辦公室和你談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經過肖盈的事情之後,魏一鳴對方家兄弟的印象並不好,若不是擔心農機廠發不出工資可能引起群體性事件,?他才不會親自找上門來呢!
“書記,我真想向您彙報這事呢!”方洪慶煞有介事的說道,“前段時間,為了興建廠房和上新設備,廠子裏?和銀行貸了不少款,雖說洪俊媳婦是農經行的行長,但我們也不能任意妄為,所以……”
聽到方洪慶的話後,魏一鳴的臉色當即便沉了下來,他衝著其冷聲說道:“方總,你的意思是工人的工資還沒?發呢,沒錯吧?”
方洪慶麵露難色,一臉苦逼的說道:“書記,您有所不知,我巴不得將他們三個月的工資都給發了呢,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們兄弟倆也沒辦法呀!”
說到這兒,方洪慶用眼睛的餘光掃了弟弟一眼,示意其順著他的話題往下說。
方洪俊見狀,心領神會道:“書記,您有所不知,為了這事,我昨晚還在家裏和媳婦吵了兩句,可是她說了,?我們之前的貸款還沒還上,若是再貸款給我們的話,便違反了相關規定,絕對不行。”
魏一鳴看著兄弟兩人一唱一和的表現,嘴角露出了幾分隱晦的笑意,他抬頭掃了兩人一眼,沉聲說道:“兩位?方總,聽你們話的意思,這工人的工資一時半會是別想拿到手了?”
“書記,您別誤會,我們絕沒有這意思,我這會去縣裏,便是想去其他銀行看看有沒有可能貸點款子應急,不?過……”方洪慶說到這兒後,便停下了話頭。
魏一鳴見狀,陰沉著臉,問道:“方總,不過什麼,有話不妨直說。”
方洪慶假意伸手在大腿上一拍,開口說道:“書記,不瞞你說,之前,我們的款子一直是和農經行貸的,現在?猛的去其他銀行貸款的話,難度很大。”
說到這兒後,方洪慶有意將身體向前傾了傾,壓低聲音說道:“書記,我們新廠房已抵押給農經行了,舊廠房?和機器設備太過陳舊了,根本值不了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