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四點半,劉祁瑞便走進了魏一鳴的辦公室,向其彙報說,洪慶農機廠已將所有工人?兩個月的工資發下去了,而且法人代表方洪慶也趕回來了。
說完這話後,劉祁瑞探過頭去低聲說道:“書記,您的眼光真準,方洪慶根本就沒有走遠,而是就貓在縣城裏?的某個地方,否則,不可能這麼快便回來了。”
魏一鳴輕點了一下頭,沉聲說道:“這些事本就是他一手導演的,然後讓方老二在台前蹦躂,他躲在幕後指揮?。方老爺子一出麵,這出雙簧便演不下去了,他也就沒必要再在外麵藏著了。”
劉祁瑞聽到這話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方洪慶絕不是省油的燈,雖說有他老子的支持,但能將一個鄉鎮企業搞到如此之大的規模,沒有點能力和手段?是絕無可能的。
“書記,您看要不要再和方總當麵交流一下,乘熱打鐵將剩下的兩個月的工資也給落實的,免得再生出事端來?。”劉祁瑞沉聲問道。
“不用,他會主動找上門來的!”魏一鳴一臉篤定的說道。
“哦,你怎麼知道他會主動過來呢?”劉祁瑞不解的問道。
劉祁瑞雖比魏一鳴年長了十來歲,但通過這一年半的共事,他覺得對方身上有許多優點值得他好好學習,至於?說眼光什麼,他與之相比更是相去甚遠。
劉祁瑞是魏一鳴的人,他自不會藏著掖著,當即便開口說道:“洪慶農機廠一共欠了工人四個月的工資,現在?他們已拿出兩個月來了,站在他的角度來看,剩下的這兩個月,鎮上說什麼也該有所表示不是?”
“啊,他真的會這麼想?”劉祁瑞一臉吃驚的說道,“他那是私人企業,和我們鎮上有什麼關係呢?”
魏一鳴聽後,笑著說道:“你的說法雖然沒錯,但他絕對會那麼想,不信,你拭目以待。”
劉祁瑞笑著說道:“書記,我還有點不信,他若是真那麼想的,可就有點太那啥了!”
劉祁瑞的話音剛落,魏一鳴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在手上一看,衝著劉祁瑞說道:“祁瑞,你看,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當看見魏一鳴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方洪慶”的名字後,劉祁瑞小聲嘀咕道:“真是無恥到了極點,竟然真把?主意打到鎮上來了。”
“喂,方總呀,這會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魏一鳴一臉冷漠的說道。
方洪慶既然不要臉,他也不會給其丟麵子,言語之間很是冷漠。
方洪慶不是傻子,焉能聽不出魏一鳴話裏的意思,當即開口說道:“魏書記,真是不好意思,請您無論如何給?我一個當麵賠禮道歉的機會。”
“方總,你這話我可不敢當呀!”魏一鳴冷聲說道,“方老書記出麵,已將那事處理完了,至於其他的你們隻?需按照之前老書記說的辦就行了。”
方洪慶見魏一鳴的話說的很死,半點餘地也沒給他留,不由得輕蹙了一下眉頭,說道:“魏書記,關於我們廠?子的發展,我有點想法想和你彙報一下。”
魏一鳴對於方洪慶的想法再清楚不過了,當即開口說道:“方總,我現在鎮黨委書記,不便插手具體事務,你?若是有什麼想法的話,去找陳鎮長彙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