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之前,王利坤打電話給張明亮時,他便說在半路上了,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卻始終?不見其身影,張明亮和王利坤心急的不行。
“他媽的,姓張的是騎著蝸牛來的呀,這麼長時間還沒到,你剛才有沒有聽清楚,他是不是說在半路上了?”?盧梓功衝著王利坤低聲發問道。
王利坤一臉鬱悶的答道:“哥,這點事我怎麼可能聽錯呢,他剛才就是這麼說的,要不,我們先進去吧,反正?薑行長,我們也認識!”
江南銀行泰豐分行的大門朝北開,盧梓功和王利坤在門口站了半小時,西北風吹在臉上如刀割一般,這份罪可?不容易受。
“不行,必須等到陳瀟隆和張明亮之中有一個人過來,否則,我們絕不能進去。”盧梓功一臉陰沉的說道,“?就算過去,對方也絕不會貸款給我們。”
“哦,那我們總不能一直在這兒傻等吧?”王利坤一臉鬱悶的問道。
“你給姓張的再打個電話,看看他怎麼說!”盧梓功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煙蒂,用力往地上扔去。
盧梓功為了能拿下這一千萬的貸款,布了近半年的局,現在眼看就要收網了,卻找不到最為關鍵的抓手了,他?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
王利坤聽後,沉聲說道:“行,我倒要看看姓張的王八蛋在耍什麼花樣,他媽的,凍死老子了。”
盧、王二人都是南方人,在凜冽的西北風中一待便是半個多小時,這對他們而言,無疑是一種煎熬。
陳瀟隆此時正和張明亮對麵而坐,頭腦中思考著應對之策。張明亮雖然同意將那兩萬港幣拿出來了,但陳瀟隆?手中卻拿不出錢來。
在雲港時,他除了和楊紅霞在賓館裏滾床單以外,便是買買買,那六萬港幣早被他花完了。在這之前,他剛給?老媽打個電話,讓其幫著拿幾萬塊錢。誰知他老媽和幾個老女人一起去歐洲旅遊了,一周以後才能回來。
昨晚若不是被夏文海捉殲在床的話,陳瀟隆完全可以找楊紅霞解決這事。現在女人一腦門子心思,根本顧不上?他,再說,她昨晚淨身出戶,就算想幫他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就在陳瀟隆左右為難之際,張明亮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瞥了一眼上麵的號碼之後,急切的說道:“鎮長,王?利坤的電話,我是接還是不接?”
“接,你告訴他,就說鎮上臨時有點事,你先回來了,下午再去銀行。”陳瀟隆沉聲說道。
“行!”張明亮爽快的說完這話後,伸手摁下接聽鍵,照著陳瀟隆的話鸚鵡學舌一般對王利坤說了一遍。
王利坤掛斷電話之後,衝著盧梓功說道:“哥,姓張的說,鎮上臨時有點急事,他又趕回去了,下午再過來辦?貸款。”
盧梓功聽完這話後,將剛抽了兩口的煙用力往地上一扔,怒聲罵道:“他媽的,竟敢和老子耍花樣,你真以為?我不敢把手上掌握的東西交到紀委去?”罵完之後,盧梓功當即掏出手機來,便要給魏一鳴打電話。
王利坤見此情況,搶先說道:“哥,你別激動,說不定鎮上真有什麼事,要不,我們等到下午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