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進學將魏一鳴和陶明喜的對話聽在耳中,當即在心裏便給其判了死刑,斷定其家裏有點關?係,從江南到貴黔來鍍金的,否則,絕不會如此張揚。打定主意後,向進學便決定好好晾一晾魏一鳴,讓他知?道北陵的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就在這時,魏一鳴伸手推開了縣長辦公室的門,向進學則正襟危坐,手上拿著一份紅頭文件認真研讀著。
魏一鳴見此狀況,便明白向進學打的什麼主意了,他是你絕不會給其裝逼的機會。“縣長,你找我?”魏一鳴?說話的同時,便在向進學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向進學本想借機罰魏一鳴好好站一站的,沒想到他竟絲毫也不以為意,直接坐了下來。他頓時便將眉頭蹙了起?來,沉聲問道:“你懂不懂禮貌,誰讓你坐下的?”
聽到向進學的話語之後,魏一鳴並不以為意,一臉陰沉的說道:“怎麼,你這兒椅子不是給人坐的?”
“你……”向進學兩眼狠瞪著魏一鳴,被其氣的說不出話來。
“魏一鳴並不理睬向進學,直接發問道:“縣長,你叫我來什麼事?”
“你剛才沒空,我現在也沒空,等我修改完這分文件再說!”向進學說話的同時,拿起鉛筆裝模作樣的在文件?上寫劃了起來。
魏一鳴見此狀況,沉聲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縣長你先忙著,我先過去了,等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再過來拜?訪!”說完這話後,魏一鳴便不再理睬向進學,站起身來自顧自的向門外走去。
向進學沒想到魏一鳴說走就走,心裏鬱悶到了極點,暗想道,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照此愣頭青的做派怎麼能?做常務副縣長呢,當個副鎮長都抬舉他了。
魏一鳴前腳剛走,副縣長陶明喜便一臉堆笑的走進了縣長辦公室,一臉巴結的問道:“縣長。你怎麼沒好好晾?那小子一頓,就這麼讓他走了,未免太便宜他了!”
魏一鳴不但搶去了陶明喜的常務副縣長,更讓他兩次吃癟,他巴不得向進學將其好好收拾一頓,故而剛才出門?之後,並未走遠,而是貓在了一邊。陶明喜覺得向進學就算不將魏一鳴罵的狗血淋頭,至少要好好晾他一晾,?沒想到後者竟然這麼快便出來了,讓其很覺不解。
向進學聽到這話後,衝著陶明喜說道:“你以為是我讓他走的,這小子就是個愣頭青,一言不合直接轉身走人?,他媽的,氣死老子了!”
“啊!”陶明喜聽到這話後,徹底傻眼了,魏一鳴當著向進學的麵竟敢不鳥他,這是他絕想不到。“縣長,俺?怎麼辦呢,不能任由這小子就這麼走了,這要是傳揚出去,對您的聲望可極為不利呀!”陶明喜迫不及待道。
向進學雖不是北陵的縣委書記,但在大家心目中他便是一把手。在這之前,北陵縣曾不止一次傳出向進學要取?寧清河以代之的傳聞,最終都是不了了之。向進學為這事先後兩次去省城找任副省長的表哥訴苦,向省長告訴?他,市裏不鬆口,他也沒有辦法。
北陵是雲州的下屬區縣,幹部的任命權在市裏,向進學雖是副省長,但卻不便插手。撇開雲州市委書記是省委?常委,比他還要高半級不說,就是市長於錦升那兒,他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