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魏一鳴催促之語,向進軍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訕訕之色,輕咳一聲之後,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由於千淩水泥公司生產的水泥汙染周圍空氣,在改製之前和周圍村民簽有賠償合同,每年三百元。這在當時並?不算少,但時至今日,這樣的補償等同於無。
村民們本就對其意見紛紛,前段時間,附近的居民一連查出兩起肺癌的病例來。大家便不幹了,紛紛要求千淩?水泥提高補償款。
千淩水泥現在是向進軍的私人企業,他自不會同意村民們的提議,一來二去便較上勁了。
介紹完情況之後,向進軍伸手從抽屜裏拿出一份複印件來,衝其說道:“魏縣長,這是水泥廠當初與村民們簽?的協議,你看一下。”
就在魏一鳴低頭看文件之時,向進軍一臉正色的說道:“這上麵白紙黑字都寫著呢,今年的賠償開年之時,我?便給過了,他們現在這一做法屬於聚眾鬧事,我希望魏縣長能給我一個說法。”
在這之前,魏一鳴便覺得這事中透著一股怪異,聽完向進軍的介紹後,他有點明白向家兩兄弟的用意了。當初?,水泥廠和村民們簽署的這份合同是具有法律效益的,從這個角度來說,村民們今日之舉確實屬於無理取鬧,?如果有過激行為的話,可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話雖這麼說,但事卻遠比這複雜得多。
魏一鳴瞥了一眼合同上的時間,已是十年前簽的。這十年正是華夏國飛速發展之際,物價翻了數倍,在此前提?下,三百塊錢可謂是等同於無。
這是一個燙手的山芋,難怪向進強將其丟給魏一鳴處理,用心可謂險惡至極。
將手中的合同往茶幾上一放,魏一鳴沉聲問道:“向總,現在村民們是什麼意見?”
魏一鳴的問話剛一出口,千淩水泥的副總盧德福便搶先說道:“魏縣長,他們純屬無理取鬧,問他們的意見有?何意義呢?”
魏一鳴連看都沒看盧德福一眼,徑直衝著向進軍說道:“向總,你也這麼認為?”
向進軍將手中的茶杯輕放在茶幾上,一臉淡定的說道:“魏縣長,這白紙黑字寫在這兒,我不這麼想,還能怎?麼想呀?”
看著向進軍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魏一鳴沉聲說道:“這協議是十年前簽的,向總覺得放在今天還適用嗎?”
“魏縣長,話可不能這麼說。”向進軍沉聲說道,“這協議上並沒有時限,我們這麼做並沒有不對,你說對吧??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魏一鳴臉色一沉,開口說道:“行了,少說這些沒用的,我要知道村民們的要求,你們如果都不知道的話,便?請兩位村民代表進來說一說。”
若說之前魏一鳴用的是商量的語氣,這會便是命令了,作為常務副縣長,他確實有這樣的資格。
由於向進軍和縣長向進強之間的特殊關係,聽到魏一鳴的話後,盧德福憤怒的不行,當即便開口說道。“你怎?麼和向總說……”
向家在北陵一家獨大,作為千淩水泥集團的副總,盧德福也養成了眼高於頂的習慣,故而言語之間很是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