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不同於其他部委辦局,其他局的局領導無法“命令”下屬,但公安局卻可以。周長河?為了將盧德福和向誠明撈出去,不惜使上了殺手鐧。
聽到周長河的話後,曹長路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露出幾分堅毅之色,沉聲說道:“政委,不好意思,這事局長?事先有交代,若要放人的話,必須得到他的允許,你就別讓我為難了。”
曹長路的話雖然客氣,但卻半點麵子都沒給周長河,一股腦兒將這事推給了局長戴向群。
周長河沒想到曹長路竟會拿戴向群做擋箭牌,心裏很是不快,當即沉身喝問道:“曹長路,你的意思是我說的?話不算?”
政委作為公安部門的二把手,級別與局長相當,隻不過分工略有不同而已。周長河這番話威脅的意味十足,大?有逼著曹長路就範之意。
事已至此,曹長路已無退路,隻能和周長河硬頂。“政委,我可沒這意思,但這事局長事先有交代,我也沒辦?法,請你多體諒一下我們下麵人的難處。”曹長路苦著臉說道。
盡管曹長路的言語之間很是客套,但卻絲毫沒有退讓之意,這讓周長河很是惱火,當即上前一步,怒聲喝道:?“曹隊長,我再問你最後一遍,這人你是放還是不放?作為治安大隊長,你不會不知道違抗命令的結果吧?”
周長河這話威脅的意味十足,換個角度說,他不是完全在威脅。曹長路如果不聽話的話,他一定會果斷出手,?在局黨組會上提議,拿下對方的治安大隊長之位。
看見周長河臉上的嚴厲之色,曹長路心裏很有幾分不淡定起來。若是這會認慫的話,不但前功盡棄,而且無法?向局長和魏縣長交代;若是繼續和周政委抗爭下去的話,極有可能因此丟掉頭上的烏紗帽。
戴向群雖是代理公安局張,但周長河有向家的支持,把持著局黨組會。他如果鐵了心想要將曹長路拿下的話,?就算戴向群想要保他都沒用。
副局長之位固然誘人,但若是連大隊長都保不住的話,何談升職呢?
看見曹長路臉上的猶豫之色,周長河怒聲喝道:“曹長路,快點下令放人,否則,我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作為公安局政委,周長河說出這番話來,便決定撕破臉了,逼著曹長路立即作出抉擇。
就在治安大隊長麵露猶豫之色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向誠明和盧德福涉嫌指使保安毆打無?辜村民,誰若是將他們放了,便是包庇犯罪,我看誰敢這麼幹!”話音未落,公安局長戴向群便推門走了進來?。
戴向群在常務副縣長辦公室裏並未多待,魏一鳴便讓他到公安局裏坐鎮,以免發生意外狀況。
在這之前,魏一鳴便知道公安局政委周長河是向家的人,作為公安局的二把手,除了戴向群以外,便再無人能?壓製他了,這便是其讓戴向群立即會局裏的原因所在。
公安局長戴向群趕回到局裏之後,立即來到治安大隊,得知政委周長河去了審訊室之後,當即便馬不停蹄趕了?過去。走到審訊室門口後,聽到周長河正在威脅曹長路呢,他當即便出聲支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