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江濤的臉上盡管沒有任何異常,心裏卻掀起了軒然大波。到魏一鳴這兒來之前,他所謂的?解釋在頭腦中過了不下三遍,確定沒有任何異常時,才過來的。魏一鳴一開口,便是兩個問題,他心裏如何能?淡定呢?
魏一鳴有意無意的掃了黃江濤一眼,沉聲說道:“黃書記,據我所知,陳怡蕾在勤豐小區的十八號樓有一套商?品房,她在舉報信中提到這是陶縣長送給她的,你剛才好像沒有提及,這是其一。”
黃江濤聽到魏一鳴的話後,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開口問道:“其二呢?”
黃江濤並非第一次和魏一鳴打交道,對於他的老辣深有體會,並不著急解釋,而是讓魏一鳴將疑問全都拋出來?,然後再逐一加以解釋。
“其二,舉報信有兩封,另一封來自縣人民醫院消化科的護士錢紅梅,你不會忘了這一茬吧?”魏一鳴不動聲?色的說道。
黃江濤有意向等到魏一鳴的話全都說出來之後,再作回答,後者也懷有同樣的心思,將勤豐小區的房子和另一?舉報人錢紅梅一並拋了出來,看看黃書記會作何解釋。
見魏一鳴再無下文了,黃江濤才不緊不慢的解釋道:“魏書記,你有所不知,這連個個問題我們都調查清楚了?,隻是沒來得及和你說呢!”
對於黃江濤的話,魏一鳴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如果連這兩個問題都沒考慮好的話,他壓根就不會過來。
“我洗耳恭聽!”魏一鳴一臉淡定的說道。
黃江濤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碧綠的茶湯,然後說道:“先來說說陳怡蕾所住的那套商品房的事吧,那房?子本是她老公買的,隻不過由於夫妻倆的感情不好,一直沒告訴她,於是她便將其說成是陶縣長送給她的,其?實是無稽之談。”
“黃書記,你的意思是陳怡蕾現在所住的房子是她老公買的,她不知情,誤以為是陶縣長送給她的。”魏一鳴?冷聲詢問道。
黃江濤見狀,臉色微微一沉,開口說道:“魏縣長,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我們紀委調查走訪之後得出的結論?。至於這房子是她誤以為是陶縣長送給她的,還是故意誣陷,這就不得而知了。”
魏一鳴不動聲色瞥了黃江濤一眼,心裏暗想道,這驢頭不對馬嘴的解釋,你們也能想的出來。就算這房子是陳?怡蕾的老公買的,她不知情,也不可能以此來誣陷陶明喜,根本解釋不通。
“黃書記,不得不說,這個說法有點牽強呀!”魏一鳴沉著臉說道,“另一封信呢,你們調查的結果如何?”
“另一封信的署名人是市人醫消化內科的護士錢紅梅,我們找到她時,她矢口否認這事。”黃江濤沉聲說道,?“據錢紅梅女士所說,她根本不認識陶縣長,兩人之間也沒有任何異常關係,更不會寫這樣的信件。”
魏一鳴沒想到錢紅梅這事,他們直接以銷聲匿跡來應對,不出意外,陶明喜做通了那個姓錢的女護士的工作,?由此可見,對手非常狡猾,不容易對付。
黃江濤說完這話後,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看似在悠閑自得的品茶,實則眼睛的餘光卻緊緊鎖定著魏一鳴,做?好了見招拆招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