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好啊,不像我……”印朝中說著頓了頓,竟長歎了一聲:“還有空去警局喝咖啡。”
許老夫人喝了一口茶:“前幾天發生的事,我也聽說一點,不是說現在沒事了嗎?”
千伊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就算她不被允許上網,也很少看電視,不過通過其他渠道,還是能知道一些印家同千家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起先千百厲走私汽車案發,然後印朝中被牽扯了進去,正如印朝中說的,被警察請去喝了咖啡,不過後來因為指控印朝中和他一雙兒女的證據不充分,警方取消了印朝中和印紫的監視居住和限製出國令,不過印天因為有前案在身,並且似乎有暴力抗法行為,至今未被放出來。
“都怪我識人不清。”印朝中又是一陣唉聲歎氣:“當初千百厲走投無路,可憐巴巴地來求我跟他出資合作,我當時想,到底朋友一場,不過幾個小錢而已,卻沒想到,反倒被他擺了一道,這混賬東西!”印朝中似乎越說越激動,不過當目光落在千伊身上時,卻頓了一下,衝她笑道:“許太太,不好意思,當你的麵罵令尊了。”
千伊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並不介意。
“人家可是有先見之明的。”印紫在旁邊見縫插針地道:“早八百年就同千家一刀兩斷,這下正好,一點都不受連累,就不知看到自己爸爸碰上牢獄之災,急得頭發都白了,千小姐心裏會有什麼感想?”
聽出印紫話語中的譏諷和挑釁,千伊隻沉默以對,她覺得沒必要向印紫交代什麼,更是因為對這位印大小姐反感透頂,尤其是她此時一副站在道德製高點,要替千百厲伸張正義的表情,實在讓人作嘔。
“印紫,胡說些什麼?”印朝中瞪了女兒一眼:“是千百厲自己罪有應得,跟許太太沒關係。”
許老夫人這時卻笑起來:“如果我家孫媳婦早猜出來千百厲會做犯法的事,那可真算絕頂聰明了,不過啊,她比不上印小姐有本事,根本一點生意都不懂,犯不著她有什麼感想,況且我是個老古板,既然人嫁到我家,娘家的事,我早說過,一點都不許管,所以就算千伊有感想,許家也絕對不會插這個手,所以,印小姐多慮了。”
印紫射向千伊的利箭,沒想到被許老夫人接了過去,並且當場就給折了,可以瞧出來,印紫心裏很不痛快,隻是沒膽量跟許老夫人接著杠罷了。
印朝中這時又道:“許老夫人,說起來真是好險,當時千百厲還準備讓許先生為他做擔保從銀行貸款,一旦那筆款子下來,錢到了千百厲的口袋拿去做走私,回頭這鍋還得許先生背。”
許老夫人笑著點頭:“後來笛笙跟我提這件事的時候,說他當時也是驚出一身冷汗,事發那天,笛笙就在辦公室,等著千百厲過來為他簽字,結果人老不出現,最後品北打電話聯係千婧,才聽說人被警察帶走了,為了這件事,笛笙可沒少向彙銀的章行長道歉,真是差點打破了許氏和彙銀之間的信任。”
“是啊!是啊!”印朝中的眼神閃爍了幾下,隨後一拍大腿:“真是可氣,笛笙是逃過了,我卻差點被千百厲帶得折進去,不過,千百厲做事這麼隱蔽,沒想到還是被警察發現,也不知是什麼人告的密?”
“你是說有人故意要對付千百厲?”許老夫人表現出十分有興趣的樣子。
印朝中嗬嗬直笑:“商場如戰場,現在大家可不都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說句不好聽的,已經不是老夫人您那個時候,生意人講究仁義經商。”
許老夫人忙擺手:“印總過譽了,我可不敢當。”
“也是千百厲一向賺錢的手法狠辣,得罪了不少人,也不知道誰在後麵下的刀,我還以為笛笙那裏會查到些什麼。”印朝中瞟了一眼千伊:“不管怎麼說,千百厲雖是笛笙嶽父,如果千百厲坐了牢,笛笙多少會受點影響。”
“前兩天千伊也是關心她爸爸,聽到消息後,忍不住向笛笙打聽了兩句,結果被他罵了一頓,這兩天笛笙也很不高興,看來不想再沾千百厲的事。”許老夫人一臉無奈。
“老夫人就沒問過笛笙?以笛笙的精明,怎麼會不想弄清楚真相。”印朝中似乎刻意地想探聽什麼。
“剛才印總不是還說,現在已經不是我的時代了,公司裏裏外外的事,我懶得管,人家也不願理我,現在該是你們年輕人大幹一場了。”許老夫人笑著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