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峰的雙唇動了動,可惜沒人知道他想說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他說過什麼。通天的古猿終於折在了丞風與帝峰的聯手之下。
這一刻,古城內的所有幸存武者,有的人在稱頌,有的人在後怕,也有的人在咒罵。但丞風和帝峰都沒有心情去理會,因為他們必須在這僅剩的兩天內將傷勢養好恢複。
目的便是一探那神秘古鍾發出響聲的皇宮之地皇宮路上的攔路虎古猿被消滅了,但所有人都知道,危險並不僅僅隻有這古猿。
原因無他,一些人忍不住心中的誘惑,在古猿被斬之際想皇宮之地閃去,然而不過眨眼的功夫,聽到的唯有撕心裂肺的呼喊救命聲。
在幻月古城的一處廢棄之地,殘破的牆角下堆起了柴火兩個英俊雄偉的青年各自盤腿席地而坐,自行療傷。
丞風身具萬重凝體煉心,恢複的速度遠超常人,在半夜時分就睜開了雙眼,眼眸中再次恢複了神光,顯然,丞風已經玩好如初了!
丞風剛想起身,並讓一直守護著二人的幻晴發現了,幻晴兩步並作一步奔向丞風,關切地道:“夫君,你的傷好了嗎?”同時一雙巧手在丞風的身上這裏摸摸,那裏捏捏,深怕丞風的少了什麼零件。
丞風見幻晴出聲,用眼神製止了幻晴接下來的話,指了指在旁邊仍在療傷的帝峰。一直到了黎明之際,帝峰也結束了他的這次療傷之舉。
見丞風早在自己之前遼好傷等待著自己,眼神中不無驚訝之意。帝峰雖然有城府,但有話也不會咽著,打破了黎明的寧靜:“皇宮之行還合作否?”話語間也在火堆旁盤膝坐下。
丞風也盤膝坐在火堆旁,對帝峰問了憋了許久的問題:“你為何會幫血影?”
一直不願提及,也一直沒有提到的話題終於讓丞風首先給問了出來。記得小時候,丞風可是這並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帝峰的學生。
那個時候,帝峰雖然沉默,但對每個學員都是真心的,對學院也是投入了真情實感,他帝峰為什麼會是帝血宗的人,而且還偏偏親近了血影?
帝峰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也許不想回答,也許不能回答,也許不願回答,總之,丞風沒有得到一個想要的答案。
但丞風也沒有生氣,誰沒有一份屬於自己的隱私,他帝峰不說也罷。幻晴拉了拉丞風的衣角,丞風輕輕擁著幻晴,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三人誰也沒有開口,柴火燒盡了,東邊升起了猶如太陽一般的火球,丞風麵向東方,身心沐浴著這一刻的溫暖。
換了一個話題道:“帝峰,你此生所求為何?”
帝峰還是保持沉默,以丞風的智慧自然想的也多了一些“幫血影和你這一生的追求應該就是同一個目的吧?你不說我也可以猜到七八分。”
帝峰眼神深邃,思緒飄向了遙遠的時光。在那個時候,有一個與幻晴不相上下的女子在與帝峰相依相偎。
那時的帝峰武霸天下,隻是丞風沒有看透,也不可能看透。因為在那個年代,在那個地方,可是遙遠的上古天外天,那一切,都隻是遙遠的過去。
帝峰最後吐出了一句話,道:“你不會明白的更不會懂的。”
然後站起身,背對著丞風,望向西方道:“你是旭日東升,而我宛如夕陽,僅有的那份留戀也已經消逝。”
幻晴不明所以,丞風也無法理解,帝峰接著道:“過了這幾日,你我依舊是敵人,現在是否合作都在於你!”
丞風就算是泥人也會有三分火氣,帝峰什麼問題都不回答,最後卻告訴你兩人今後依舊是生死大敵。有些生氣的丞風道:“既然是敵人,那麼合作就從進入皇宮的那一刻終止,裏麵的所有都各憑本事。”
帝峰幽幽的道:“這樣也好,終歸是要刀兵相見的,又何必增添煩惱?”
丞風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調整了有些狂暴的心態,重新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這一刻,丞風宛如融入了這片天地,一切那麼自然,一切那麼和諧。
帝峰見到丞風的心境達到了如此高的境界,心底對丞風的敬佩又多了幾分。雖然現在的他並不比丞風差什麼,但帝峰明白,隻有他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