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山丘矮人班扔錘子(1 / 2)

我屁股正癢,一邊奮力敲錘子,一邊問,“那怎麼辦?”

老九眼珠子一轉,低聲道:“你幫我頂一會,我去去就來。”

我不解,“你幹嘛?”

“犧牲色相!!”老九望著助理,牙齒恨恨地說道。

老九去找助理求情,我則在奮力敲鞋底,間或著抬頭看他一眼,弄不清他說的犧牲色相是什麼意思,隻看到他愁眉苦臉地低聲哀求,後麵竟然還用手拉著助理的衣袖輕輕搖擺。

這是在撒嬌!!!

我一時有點懵懂,身高將近一米八封建迷信大男子主義濃烈的老九竟然對著一個小女子撒嬌?!

雖然我有點不可思議,但老九取得的效果卻是剛剛的,助理繃著臉故作冷漠地走過來,指著前麵的兩個人道:“你們兩個坐在最後麵,看好流水線,不能讓鞋子漏下去。”

前麵兩個老員工瞬間變臉,似乎想反駁,但畢竟是員工,敢怒不敢言,憤憤不平地起身,和我們換位置。這樣一來,我們就坐在了上遊,也就是說,以後敲鞋子就沒那麼緊張,至少不用擔心漏拉。

這是上班一來,我最高興的一次。

勞動強度雖然降低,但另一件事又開始困擾,那就是我的屁股,到了下午,越發地癢,在板凳上一磨,隱隱有些疼痛,不磨又不舒服,搞的我站立不是,鬱悶無比。趁著下午中休的時間,我把老九喊進廁所,脫了褲子撅著屁股給他看。

老九看了驚呼一聲,“神啊,你這是怎麼了?屁股上長青春痘?”

“青春痘?”聽老九這麼說,我心裏也著急,人身上不會無緣無故的長瘡,一定是有原因的,得及時治療,拖得久了,怕是麻煩,就問老九,“你看清楚,是什麼顏色的,有多大,流血還是流膿?”

老九在我後麵嘖嘖兩聲,“你自己用手摸摸不就對了,沒流血,也沒流膿,不過顏色很紅,血紅血紅,紅的發亮,就像打了光蠟一樣。”說完還一陣嘿嘿笑。

我沒心思理會他,自己的屁股自己知道,這不是小問題,得抓緊時間治,要是真是什麼惡性瘤,那就得回老家去治。

再回到流水線上,就不敢坐了,怕壓到屁股。但是這樣也不是辦法,因為我身高一米七五,流水線高不到一米,這樣站著工作,彎腰彎的實在難受。再加上胳膊昨天敲了一天酸疼無比,連舉錘子的力氣都快沒有,站在哪裏,就越發覺得別扭。

敲著敲著,速度就慢了下來,眼睛看著助理和班長的身影,隻要他們一轉身,目光沒有在這邊停留,我就趕緊偷空休息一下,拿著兩張鞋底做樣子。一次兩次之後,後麵的人就有意見了,氣急敗壞地舞著錘子道:“哎,前麵那個**毛,你幹不幹?不幹就滾蛋。”

雖然我自知理虧,但對方這樣說話也太過分了,心裏不服,長久壓抑在心頭的怒火就爆發出來,舉著錘子指著對方道:“你媽逼的**毛你罵誰?信不信老子給你頭上開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