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相信那個——”阿卡納等在會議室的門外。
伊莎貝爾站在旁邊,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說著話:“蘇塵。”
“對,那個蘇塵。”阿卡納叫住了路過的侍者,要了一杯冰咖啡,輕輕地靠在他背後的牆上 “你似乎——很關注他。”伊莎貝爾瞅了阿卡納一眼,眼角透出了幾分嫵媚:“說說原因?”
阿卡納皺了皺眉,伸手擋住了伊莎貝爾的視線,他有些不悅的說:“你對我承諾過的吧?不會對我使用「權能」”
“抱歉,抱歉。條件反射而已。”伊莎貝爾收回了目光,她垂下了眼簾:“隻是覺得你這個樣子,很少見。”
“我是不信任他。”阿卡納指了指大門:“但不是不信任他的能力,隻是覺得,這個人太過——做作。”
“做作?是你新學的詞彙嗎?”伊莎貝爾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這個人,這位「王」不太值得信任?”
“可以這麼說。”阿卡納點了點頭,“如果他真的是類似於···臥底的那種人呢?”
“那他一開始就應該殺了我,而不是磨磨蹭蹭的一直跟我耗到現在。”伊莎貝爾淡淡地說,“雖然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但即便他是臥底,即便他確實所圖甚大。對於現在的我,都不是值得考慮的問題。就現在的「維多利亞」而言,「蘇塵」這張牌必不可少,隻要這張牌在我的手裏,我就能掌握主動權。”
“還是小心些為好,你會想到利用「蘇塵」,別人也會想到。”阿卡納把咖啡杯放在一邊,神色有些凝重:“更何況現在董事會跟你的矛盾已經不是秘密了。”
“這我清楚,董事會巴不得讓我這個「十八世」早點死,然後把「牌」傳授給某一個乖巧聽話的「十九世」。”伊莎貝爾冷冰冰的把這句話從嘴裏擲了出來,“「十七世」時期他們就想這麼幹。嘿,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吧,功虧一簣。”
“是啊,隻可惜他們沒料到當時的「維多利亞」已經孕有一子。”阿卡納的目光不由得瞥向伊莎貝爾,“所以,原本的那個試管嬰兒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伊莎貝爾沒說話,隻是笑了笑,裏麵透著些許的嘲諷與傲慢。
“您,就是蘇塵嗎?”
董事會議事廳在維多利亞大廈的頂層,這座興建於一八四五年的建築與威斯敏斯特宮隔岸相望,像是兩位身著華麗的哥特式服飾的巨人。
一個老式的,歐式水晶大吊燈穩穩的懸掛在房間的正當中,他的似乎並不十分明亮,卻恰到好處的照亮了整間大廳、踩在地上的地毯是由紅色天鵝絨製成的,並飾以金絲和鑽石,但當人們把它踩在腳下時卻不會感到絲毫的不適、一副巨畫被掛在正對著大門的那麵牆上,畫的內容跟伊莎貝爾拿給蘇塵看的那副相差無幾,隻是這幅更加華美與豔麗。
議事廳裏有一張巨大的辦公桌,這裏原本屬於維多利亞董事會的十三位董事,隻是現在多了一個叫蘇塵的外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