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不值一提!”鳳沅白了一眼,懶得說道那個虛偽父親。
四年不見,連皇上都敢辱罵了……千夜梟無奈笑笑,並沒有多說。
剛走了小太監,外頭又通報,說是昭訓來了。
“昭訓?”千夜梟聽得一怔,衝著她眨了眨眼,“你納妾了?!”
想著兩個女人在一起的畫麵,千夜梟神情一改,變得十分複雜。
見他想歪,鳳沅更是無奈:“不是我納的……這事,我以後慢慢跟你說。”
話落,穀璐已經衝了進來,跪倒在地:“妾身願以身相許,請太子爺救救大皇子吧!”
以身相許……千夜梟的神情再一次複雜,原以為丫頭有什麼難言之隱,如今一聽這話,又不由想歪。
鳳沅扶額,吩咐蓮蓉將她扶起來,才回道:“我不需要你以身相許,鳳祀也不是大皇子了,隻是一介庶民而已。”
穀璐不肯起身,隻顧叩首哀求:“妾身求求太子爺了!”
聽著這些話,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千夜梟不悅:“你身為太子昭訓,卻處處幫鳳祀說話,簡直不守婦道!”
說著,轉眸鳳沅,不由心疼,“哪裏找來這麼一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犯了七出之條,可以休了!”
麵對千夜梟,穀璐一改哀求,轉為嚴肅,語氣不卑不亢:“既知妾身是太子昭訓,墨王怎敢正視、幹涉太子內院之事?莫非……”
話至此處,戛然而止。
原想著丫頭是女子,便沒有避諱昭訓的身份,經她提醒,千夜梟不由一陣心虛:“莫非什麼,你不守婦道在先,還要離間本王與太子的兄弟之情?”
她很聰明,與一般的女子不同,麵對千夜梟,亦有過人的膽識,隻可惜喜歡鳳祀,每每麵對他的事,便沒有智商了。
“你先回去,等我養好了病,再找你說話。”鳳沅微微一笑,吩咐道。
“可大皇子……”穀璐依舊不死心,想接著求情,便見鳳沅慢慢躺了下來,說要休息,隻好離去。
瞧著她的背影,千夜梟十分不屑:“這種女子,留她何用?”
聽得出這是氣話,鳳沅無奈一笑:“她挺聰明,身家又清白,我自有用處。”
剛走了穀璐,又來了劉佺。
千夜梟剛想說幾句貼己的話,又被打斷,不由煩躁:“這些人來來往往,還有完沒完?”
他一向孩子脾氣,急得很,鳳沅並不計較,安心躺下裝病。
劉佺跨過門檻,小步快走而進,見千夜梟在場,先給他行了一禮,才對鳳沅一笑:“皇上的藥用完了,特地讓老奴來,請太子爺配藥呢。”
去了一個小太監,換了一個老太監來,就算給麵子了?
鳳沅捂著腦袋,依舊裝作疼痛。
這次,她不必說話,千夜梟便幫著說道:“太子頭痛得厲害,難以思考,如何配藥?還請皇上體恤,讓太子安心休息吧。”
劉佺會意,這才暗示道:“皇上說了,太子爺帶病配藥,實乃鳳魏大功臣,必定重賞。”
隻說了重賞,卻沒說賞什麼,打發小孩子呢?
千夜梟明白丫頭的意思,自然拒絕:“太子寢食難安,連話都說不全乎,非要她胡亂配藥,劉總管才好交差麼?”
“這……”劉佺一時語塞,抬眸,為難地瞧了鳳沅一眼,隻好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