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鳳沅嫌棄地瞥著他,一臉強迫症受不了的難受:“你賣關子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景玄淺淺一笑,凝著她,眸中寒色早已被寵溺代替:“禍從口出,此乃長處,你也學著點。”
鳳沅不屑地撇了撇嘴:“我才不跟你學,無聊!”
話落,便有一名宮人急匆匆小跑而來,跑至寢殿門口,不小心被門檻一絆,直接摔在鳳沅腳下:“太子爺,昭訓割腕自盡了!”
鳳沅聞之,一雙明目驚得瞪大:“怎麼回事?”
宮人趴在地上,不知是哭得太傷心,還是嚇得不行,渾身顫抖:“方才,鳳祀公子的死訊傳來,昭訓近乎昏厥,剛一清醒,便偷偷割腕了!”
鳳沅猛地推開宮人,幾步走出寢殿。
景玄擔憂丫頭,自然跟著出來,卻被她一攔:“刺客的事比較重要,你先去找廷尉吧!”
“你獨自,行?”景玄隻是一心擔憂,並沒有質疑的意思。
鳳沅點頭,神色鄭重。
景玄亦是點頭,卻依舊擔憂:“若不行,便找我。”
“好。”鳳沅應了一聲,帶著藥箱,一路小跑往偏殿而去。
伺候穀璐的人不多,除了剛剛那名宮人,還有一位宮女,鳳沅到時,她正跪在床邊,對著穀璐輕輕抽泣。
聽到鳳沅的腳步聲,宮女竹青連忙擦拭眼淚,轉而行禮:“太子爺千歲千千歲!”
鳳沅顧不得她,上前看了穀璐一眼,才問道:“昭訓割腕多久了?”
“回爺的話,沒多久,也就一會兒的工夫。”竹青帶著哭腔回答道。
鳳沅點點頭,拂手示意她退下,關上臥門。
此時的穀璐,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昏厥,左手手腕的傷口上,裹著一條絲製絹帕,應該是竹青做的簡單處理,怕她流血太多。
女子絹帕,怎麼可能代替紗布?
鳳沅取了穀璐的血,伸手入袖,摸上手串,進入藥房空間。
驗出她的血型,又從血庫中,拿了一袋血,連上輸液針,離開了空間。
鳳沅先替她輸血,才解開絹帕的係扣,細細看了看傷口。
幸而她用力不重,傷口不太深,應該能搶救過來。
簡單的外科手術,鳳沅自然不在話下,簡單處理了傷口、縫合,很快便結束了。
輸血罷,撤了針,穀璐的臉色也紅潤了許多,沒多久,便醒了過來。
還以為自己到了鬼門關,穀璐先是一臉懵然,四下瞧了許久,才看出是自己的臥房,轉而一驚:“我怎麼沒死?”
放在古代,像她這樣的死法,失血過多,必然無藥可救,她自然驚詫。
問罷,才看見坐在椅子上的鳳沅,穀璐神色一黯,顯然不太高興:“太子……”
見她一副死人臉,鳳沅便是氣不打一處來:“我辛苦救你,你就拿這麼一張臉對著我,良心不會痛嗎?”
穀璐低垂著眸子,眸底籠上一層絕望:“他死了,妾身如何苟活?”
“就這麼喜歡他?”鳳沅神色一改,注視著她,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