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兒,喜歡在床上,還是在躺椅上?”景尚一改冷冽,露出幾分外人難見的邪魅與溫柔,用濕熱的舌尖,一點一點吞噬著遠麗的理智與害羞。
遠麗未經人事,自然不懂他的意思,隻是碰巧聽人說過,男女之事也叫床笫之事。既是床笫之事,那應該是在床上做的吧?
但聽了景尚的話,好似床笫之事不一定要在床上,既然如此,她何必那麼中規中矩地回答?而且,現在的狂熱,也不允許她中規中矩的表現。
“奴婢喜歡桌子上。”遠麗給了一個選項外的回答。
“小妖精!”景尚“讚美”了一句,愛不釋手地將她橫抱而起,轉陣地去了桌子。
遠麗隻是隨口說了一個地點,實際操作並不了解,也沒有人教過她,自然顯得十分生疏。
看得出遠麗單純,景尚也十分憐香惜玉,一邊引導,一邊與她交歡……
遠麗毫不掩飾的愉悅之音,清晰地傳入鳳芊予的房間裏,一聲一聲,直擊她冰冷絕望的心!
“真是個不知廉恥的賤人!”鳳芊予咬著牙,滿含著怒意罵道。
“你難道不是?”宋淳完事之後,躺於軟塌之上,悠閑地吃著點心,毫不留情地說道,“你神遊天境的樣子,是我見過最賤的!”
“你!”又是一陣屈辱感,鳳芊予拍案而起,怒斥道,“誰給你的膽子,敢侮辱本夫人?!”
初入府時,宋淳便沒有拿她當回事,如今行過雲雨之歡,更是不屑一顧、沒大沒小地反駁道:“你何必明知故問?公子不僅給了我膽子,就連侮辱你,也是公子下的命令,我是公子的奴才,自然不敢違抗,難道你敢?”
“你大膽!”鳳芊予又一次拍案,卻不敢上前,給他一記巴掌。她已經怕了,怕他再羞辱一次,怕自己再被當做牲畜……
宋淳吃完了點心,咧開嘴笑了笑,自軟榻而下:“夫人若無其他吩咐,奴才先行告退了。”他依著禮數,說了一句,走到鳳芊予身旁,又輕聲侮辱道,“賤人,養好精神,下一次可沒那麼容易放過你!”
“宋淳!”鳳芊予忍無可忍,下意識右手一揮,無意間給了他一個巴掌。原隻是想推開他,沒想到勁使大了,剛打完,她便後悔了。
她應該道歉嗎?不,她是主子,怎麼可以向一個奴才道歉?
做了一番心理掙紮,鳳芊予瞪大了雙眼,怒目而視,她決定,跟他剛到底!
瞪眼的一刻,下巴已經被宋淳緊緊抓住,他的眼神,比她更怒幾分,甚至與景尚一樣,透著幾分噬血的恐怖:“你敢打我?”
“狗奴才,打你又如何?”鳳芊予嘴硬著,其實心裏已經開始發虛。
“狗奴才?”宋淳確認一句,得到她一個肯定的眼神,抓著下巴的手一鬆,一把擒住她的雙手,重新將她綁了回去,“我看你還是不長記性!”
“住手!”鳳芊予慌了,一邊做著無力的掙紮,一邊威脅道,“景尚沒有吩咐,你怎麼敢……住手!”
於宋淳而言,鳳芊予的話顯然沒有威嚴,動作熟練地將她綁了起來,一臉奸笑地準備再來一次。
“啊!”鳳芊予急中生智,微微屈下身子,故作腹痛不止的樣子,“好痛……”
這下,把宋淳看慌了。
景尚吩咐過,鳳芊予,他可以隨意使用,隻一點,不許傷了她腹中的孩子。
如今出現腹痛,宋淳不知真假,自然慌神了:“來人,去請府上的郎中,快!”
一聽要請郎中,鳳芊予心虛了,連忙阻止:“不必請郎中,我休息一下即可。”
盡管她努力掩飾,宋淳還是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改慌亂的神情,嘴角一揚,壞壞一笑,伸手邪魅地勾過她迷人的下顎:“原來夫人在耍弄奴才?”說話間,眸色驟然狠厲,抓住她的頭發,用力往後一扯,“賤蹄子,再敢無中生有,我弄死你!”
一經威脅,鳳芊予不禁落淚。
以前,即便父親不受寵,她也是金枝玉葉的郡主。在和城,向來都是她欺負別人,何時被人欺辱過?原以為最大的失敗,便是千方百計也沒能與千夜梟說上話,沒想到還有今日這番打擊,身懷六甲,卻要受一隻狗的折辱,無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