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兒,你叫我一聲師父,是我的榮幸,也是我的不幸,你踏進太醫署大門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你是個女嬌娥,我而立之年依然沒有娶親,不是因為沒有人願意嫁我,而是我想找一個與自己誌趣相投的人,相伴一生。”
郭文皓說完此話之後,滿眼深情的看著蘇珂道:“一生多麼漫長,若是不能跟自己所想所愛的人在一起,是多麼索然無味,因此,即便有悖人倫,我也不管了,珂兒——”
不待他說完,蘇珂忙搖搖頭,驚愕的看著他道:“不,不可能的,我在太醫署的日子,你帶我如師長,處處看顧,所以我敬你是我的師父,其實,以你的醫術,根本不足以做我的師父,但是一聲‘師父’叫出口,那便是一輩子的師父,你剛剛說的話我隻當沒有聽到,你將我好好的送回京城秋熠然的身邊,我們便依舊是師徒,否則,不要怪徒兒不孝。”
郭文皓歎氣道:“珂兒,你應該做天地之間任意飛翔的自由的鳥兒,而不是皇宮那座牢籠裏困頓的鳥兒,以後我便帶著你暢遊天下,四海為家,行醫濟世,做一對……”
“我說了,不可能,”蘇珂忙攔住了他,她不想從郭文皓的嘴裏說出那兩個字,“不管是四海為家,還是隻在一處,我身邊相伴的人,都不會是你,而是秋熠然,隻要跟他在一起,在那裏我無所謂。你還是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也不要再說這樣傷害師徒感情的話。”
“他有什麼好,是,他現在坐擁天下,可是他也坐擁後宮的所有女人,他不是你自己的,他是天下人的,以後他的身邊會有很多的很多的女人,你住在後宮,早晚要卷入這些女人的爭搶之中,我的珂兒怎麼能受這樣的委屈。”
蘇珂知道自己無論如何已經說服不了他了,隻能先穩住他,等以後再想其他的辦法。
“你讓我想想。”蘇珂垂下眼睛,有些委屈的道:“師父,你不是說著軟骨散會自己解毒嗎?為什麼我的毒依然解不了,是不是你又給我下了別的毒,難道你就不怕傷了我的身體嗎?何況這裏已經遠離京城,我就算想回去,自己也不認識路。”
郭文皓,見了蘇珂這副神情,不由心疼,忙道:“是師父不好,隻要你不回京城,我自然會給你解毒的,你躺下休息一下,明天就好了。”
他說著將蘇珂的身體放倒在床上,坐在床邊如哄嬰兒般,輕輕拍她入睡。
清晨,陽光透過客棧的窗戶射進蘇珂的房中,蘇珂被刺目的亮光照醒。
她慢慢坐起身,渾身上下檢查了一下,果然身上的毒已經解了。
桌子上擺著早餐,卻沒有看到郭文皓的人影。
她起身洗漱已畢,坐在桌邊正要吃早餐,忽然問道一股熟悉的氣息。
蘇珂忍不住眉頭一皺,郭文皓竟然在這飯菜裏放了東西!她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將正要竟飯餐棄之不用,忽然一個主意在腦海裏閃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