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河到辦公室後時間不長,郵遞員就把前一天的報紙和信件送了過來,秦天河從郵遞員手中接過報紙和信件,快速翻了一遍,看看有沒有自己的信件。

把所有信件都翻完一遍,他也沒發現有自己的信件。

給薑小碟的信已經寄出一個多星期了,薑小碟早就應該接到自己的信了。

既然薑小碟已經接到自己的信,為什麼不給自己回信呢?

難道信還沒寄到?難道信寄到後收發人員還沒傳給薑小碟?難道信被郵遞員弄丟了嗎?

不可能啊,自己寄的是快件,從方山到益陽也就兩天時間就能到,而且郵遞員必須親自交到薑小碟的手中。

既然信不可能丟失,那信就一定會到薑小碟的手中,既然薑小碟能收到信,那她為什麼不給自己回信呢?

秦天河的心裏升起一縷不安……

因為沒找到薑小碟寄給自己的信,秦天河特別的失望,做什麼都沒有心情,再加上鄉黨委書記朱廣平和黨政辦主任卓洪波都去縣財政局申請扶貧資金去了,鄉裏又沒給他安排具體的工作,一上午的時間除了看報紙就是與孟濤和趙曉燕兩人聊天。

快到中午的時候,劉起身走出辦公室,秦天河繼續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孟濤再次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湊到秦天河身邊,告訴秦天河,基金會主任劉濤在田園飯店為秦天河接風,讓秦天河務必賞光。

秦天河依然以下午要上班,中午不宜喝酒為由進行推辭。

秦天河話音剛落,孟濤就道:“朱書記和卓主任都去縣財政局申請扶貧資金去了,中午回不來,譚鄉長也不在,去吧,沒事,再說了,他們中午也經常參加宴請的。”

秦天河不好再說什麼,隻好答應,與孟濤一起走出辦公室,再次來到田園飯店。

走進包間,他才知道參加酒宴的人還是昨天那些人。

經過上次磨合,大家對秦天河的酒量都有了一定的了解,都知道秦天河能喝,所以,大家都把矛頭對準了秦天河,打著為秦天河敬酒的旗號,對秦天河進行了輪番轟炸,就連孟濤也在一旁搖旗呐喊。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秦天河多了一個心眼,每次喝酒的時候都留有少半杯,盡量不喝幹,這樣一來,他無形中少喝了不少,勉強應付下來,沒出洋相。

酒足飯飽,劉濤簽了單,眾人一起走出飯店。

出了飯店,秦天河正準備辭別眾人回單位,任傳德叫住了他,道:“秦助理下午沒事吧?”

秦天河答道:“沒事。”

“我們一起去李宣傳家打撲克,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任傳德提議道。

秦天河本想拒絕,但見孟濤跟在任傳德和李明軍兩人身後沒有單位的意思,也隻好跟在孟濤的身後,一起向李明軍家走去。

路上,他輕輕拉了孟濤一下,落在眾人身後,低聲問孟濤道:“中午不回辦公室能行嗎?”

孟濤不解道:“那有什麼不行的?”

“萬一朱書記和卓主任回來找我們怎麼辦?”秦天河不安道。

“朱書記現在沒回來,在縣城裏一定也有場了,而且,他們喝完酒後,都要有其他項目,一時回不來,即使他們回來也不怕,趙曉燕不還在辦公室嗎,她會幫我們打掩護的。”孟濤解釋道。

聽完孟濤的解釋,秦天河豁然明白,原來眾人是把住了領導的脈搏,才敢如此明目張膽。

既然主要書記鄉長和黨政辦主任都不在家,秦天河也就釋然了,放心地跟在李明軍等人的後麵,向李明軍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