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馬忠琴四處放風侮辱自己的人格之後,劉淑慧肺都氣炸了,立即找到馬忠琴,把馬忠琴臭罵了一頓,而且事過不久就借助手中的權利,把馬忠琴狠狠的修理了一番。

那時候,徐華生還在劉橋鎮做宣傳委員,還不是朱廣平的手下,而且,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後來會調到二道嶺鄉做副鄉長,而且會成為朱廣平手下,如果知道有那麼一天,就是再給他兩個膽,他也不會去幫馬忠琴找劉淑慧的麻煩。

正因為如此,在得知老婆被劉淑慧欺淩後,徐華生也加入到戰團中,跑到計劃生育服務站找劉淑慧理論,並動手把劉淑慧給打了。

這樣一來,就把朱廣平也給繞了進去。

就這樣,朱廣平和徐華生接下了梁子。

世界上的事有太多的巧合,太多的出乎意料,就在徐華生和朱廣平接下梁子不久,縣委縣政府對全縣幹部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調整,朱廣平調任二道嶺鄉任黨委書記,徐華生則調到二道嶺鄉做副鄉長,成了朱廣平的手下。

朱廣平雖然不是那種瑕疵必報的小人,但也不是心胸寬廣的正人君子。

就因為徐華生曾經找過自己老婆的麻煩,就時不時地敲打徐華生一頓。

開始的時候,徐華生還忍氣吞聲,不辯解,不理論,但時間長了,徐華生不幹了,於是就開始奮起還擊。

徐華生非常清楚,自己隻是一名沒有任何權力含金量的副鄉長,而朱廣平是二道嶺鄉黨委書記,是二道嶺鄉的主宰,自己和朱廣平硬碰硬,無異於雞蛋碰石頭,隻能死路一條。

不過,徐華生很快發現鄉長孫洪濤和朱廣平兩人表麵上雖然一團和氣,但私下裏經常扳手腕。

而且徐華生還發現,作為二道嶺鄉的本土幹部,孫洪濤並不買朱廣平的賬,借口黨政分開,手裏掌控著二道嶺鄉的經濟權,與朱廣平分庭抗禮,各自為政。你搞你的一套,我搞我的一套,遇事不商量,也不請示,我行我素。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投靠到孫洪濤的一邊,加入到孫洪濤的陣營中。

朱廣平雖然是黨委書記,手握人事權,但卻沒有支配二道嶺的財政,因此,辦起事來非常被動,於是,就產生了讓人取代徐華生的想法,而且這個人必須是他心腹,必須受命於天,隻是沒找到能夠取代徐華生的人。

就在這時候,秦天河來到了二道嶺鄉。

不過,開始的時候,朱廣平並不怎麼看好秦天河,認為秦天河是在市城市管理局沒幹好被人排擠下來的,既然秦天河是在城市管理局被排擠到二道嶺的,就說明他沒有什麼背景和靠山,而且也沒有什麼本事,正因為如此,他並沒有把秦天河放在心上,更沒有利用秦天河取代徐華生的打算。

經過計生辦死人事件之後,他才發現秦天河是快可造的璞玉,完全可以取代徐華生成為他牽製孫洪濤和徐華生的棋子。

尤其在得知秦天河和他是嶺南老鄉之後,朱廣平的這個想法更加堅定。

鑒於如此,朱廣平才會重用秦天河,利用手中的人事權,對班子成員的工作重新進行分工,把本來屬於徐華生分管的那一塊工作移交給了秦天河。

為此,徐華生恨死朱廣平,也恨死了秦天河,認為是秦天河的到來,搶走了本來應該屬於他的權利。

除了這點,徐華生恨秦天河還有一個重要原因,秦天河搶走了他心愛的女人孫楠。

徐華生和馬忠琴夫妻關係並不是個非常融洽,而且馬忠琴在嫁給徐華生之前就已經紅杏出牆,把女人最珍貴的東西交給了初戀男朋友,並且在結婚之後,還經常背著徐華生和其他男人胡搞。

早在幾年前,就有人暗示過他,馬忠琴之所以在單位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是因為和某位領導關係曖昧。

徐華生也知道,與馬忠琴關係曖昧的是縣人事局的一位副局長,叫侯占倫。

偶爾有那麼幾次,他是完全可以將這對奸夫淫婦捉奸在床的,但最終,他還是打消了這一念頭。就算是捉奸,那也是需要底氣的,他的底氣不足,擔心自取其辱。

現在是一個畸形時代,你睡了別人的老婆,人家說你有本事,你的老婆被別人睡了,人家說你窩囊。法律已經懶得管這種事,道德又管不了。

真的把這事鬧開了,說不定,反倒讓他們扯下了最後一塊遮羞布,會更加的無所顧忌,那就會鬧得全世界都知道了,那就會遭來更多的羞辱。

因為在那個畸形的家庭中,馬忠琴才是家庭的主宰,他徐華生屬於弱勢群體,他是沾了馬忠琴父親的光才有的今天,沒有馬忠琴,沒有馬家的背後支持,他現在什麼都不是,一旦和馬忠琴離婚,離開馬家的支持,他的前程就會就此打住。